但事实是,今天晚上阿块又缠着他做了一次。尽管他们没有做到最后,因为孟琅真的太累了。第二天白天的时候又做了一次,孟琅都不知道是怎么开始的。问题在于,如果阿块兴奋起来的话他也很难保持冷静,因为阿块总会用尽一切办法
“你真的不能再那么干了。”孟琅头疼地说,“我不喜欢那样。”
阿块在漱口,他把水吐出来,说:“但我喜欢那样,而且你每次都射——”
“不是,我们可以用别的方式啊!”孟琅捂着脸叫道,“你军队里的人那样发泄不代表那就是正确的!一般大家都不会这样行房事——”
“但是你喜欢啊,无论是前面还是后面——”
孟琅捂住他的嘴,万分羞耻地说:“别说了。”
阿块干脆咬了一下他的手指。孟琅迅速把手抽回去。阿块无辜地望着他,说:“这也不行吗?”
孟琅心情复杂地说:“你不会感到难为情吗?”
“不会。”阿块干脆利落地说。
“啊——”孟琅哀嚎一声。他所熟习的礼义廉耻对阿块来说宛若浮云,因此在阿块面前他所坚持的这些东西也不堪一击了。色字当头果真是一把刀,他以前都不知道自己能做出这样荒唐的事来。他是说,他原以为夫妻之间也还是有基本的礼节要遵守的
阿块凑过来,把下巴往孟琅肩膀上一搁,双手就极其自然地环住了他的腰。斫雪气得在空中乱舞,流苏甩的呼呼作响,骂得极厉害。孟琅说:“我们今晚得去神君宫了。”
“明天去吧。”阿块说,“你身体还没恢复好。”
“这都是拜谁所赐?”孟琅说,“没那么严重,好歹我还是个神仙,现在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阿块把手放到他腰上,使劲一按,孟琅一个踉跄,按着他手喊:“你干什么?”
“你身体还没好,我那天干了什么还是记得的。”阿块说,“我知道你心急,但你再歇一晚吧。今晚上我什么都不会干的。”
孟琅沉默着。他不知道是否可以这样浪费时间,他们本该昨晚就去神君宫的。所以说,他当时真该想想别的办法让阿块冷静下来
“你现在去,万一遇上什么,打架都打不利索。你不是身体恢复得快吗?再歇一天不会耽误太久的。而且,我们也不一定能在神君宫找到什么。”阿块开始晃他,耍赖似的,“再等一晚吧,就一晚。”
孟琅纠结地想,再等一晚,他的状态的确会恢复的更好。实际上,他今天确实觉得腰还有点酸痛,腿也有点抻不开
“而且我看不见,你要是行动不便,我也会受影响。”
孟琅被说服了,无奈道:“那就明晚去。不能再晚了。”
阿块欢呼一声,又把他抱住了。孟琅说:“你不嫌热吗?”
“但是我身上凉快啊。这样你也凉快些。”
孟琅无言。斫雪的叫骂没得到回应,气得整个竖起来,流苏直抖,它一下子溜到角落里,再不理孟琅了。孟琅见状,颇觉对不起它,可他也拿阿块没有办法。说到底,他也喜欢他,所以才没办法拒绝。
孟琅叹了口气,往阿块怀里一靠,心想,自己也算是完蛋了。因为太喜欢了,所以什么办法都没有啊。
晚上的时候不知为何孟琅很难睡着。分明是个很好睡的夜晚,白天下了一阵透雨,天气凉快了许多,秋意越来越浓,蝉鸣渐渐遁迹,蛐蛐登台歌唱。一丝一丝的微风从窗户里吹进来,比前几天的闷热让人好受多了。而且阿块在他旁边,有阿块在是不会热的。
但到冬天的时候会冷吗?孟琅睁着眼睛,漫无目的地想。他向下望了望,看到了阿块蓬乱的头发。他的手箍在他腰上,重量分明,虽然他们之前也抱着睡,但阿块只是把胳膊搭在他身上,而不是这样整个人埋进怀里。
好像从那天晚上开始阿块就有些变化了,该说是肆无忌惮又或者是本性流露呢?或许是因为成长的经历与众不同,阿块在情感的表达上格外直白强烈,诚然,这不能算是一件坏事
阿块忽然抬头,问:“睡不着吗?”
果然,睁开眼睛的时候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孟琅觉得很新奇,他盯着阿块,问:“你怎么知道我没睡着?”
阿块打了个哈欠,说:“呼吸、心跳,都跟睡着的时候不一样。”
“这样细微的东西也能听出来吗?”
阿块点点头,靠着孟琅胸口说:“现在的心跳比睡着时要快一些。”
“难道我睡着的时候你听过吗?”
阿块僵了一下,还是承认道:“听过。”
孟琅惊奇地说:“我完全不知道。”
“因为你睡得很沉。所以,今天为什么睡不着?”阿块问,“因为明天要去神君宫了吗?”
孟琅思索道:“或许吧。我一想到那里有宏元的神像,就有点紧张。”
“他的神识会那么巧就在神像上吗?”
“不。只是我觉得那地方离他太近了”
不。孟琅想,最根本的原因还是,他修为大不如前了。所以他才会紧张,甚至可以说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