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棉花只有南边才有,顾嬿白的老家可不是南边。
一个人在听到自己家乡完全不会出现的花木时,绝对不会是这个反应。
“你昨晚怎么睡的?”顾嬿白忙又问了一句。
“在外面客厅,”
沈成墨道,“睡的很好。”
顾嬿白见他说的轻松,知道他不想因这点事承情,心里也一松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这时,听到消息的大家,陆陆续续过来看望顾嬿白。
宋酒过来时,还专门拎了一个硕大的果篮。
昨天听说顾嬿白回家后晕倒了,她吓了一跳,感觉应该是顾嬿白游泳累到了。
一早听顾嬿白醒了她就赶过来看望了。
听顾嬿白说是睡觉太死后,宋酒没忍住噗嗤笑出来。
“怎么会睡得这么死,”
宋酒嗔笑道,“真真的吓死人。”
傅灼和宋酬两人也赶了过来。
听宋酒这么说,傅灼哈哈笑道:“这算什么,我当兵那会,有个兄弟在他耳朵边敲脸盆都敲不醒的。”
睡觉沉的人多得是呢,并不太稀奇。
就是没想到顾嬿白娇滴滴一个大美人,也会睡觉这么沉。
郑老他们也过来后,当着大家的面,郑老也坐实了顾嬿白这个“睡得死”的说法。
看着眼下精神极好的顾嬿白,没人怀疑这一点。
一时间,顾嬿白家里笑语不断,很是热闹了好一会。
搪塞过大家后,顾嬿白也就很快重新忙了起来。
明天就是芥子开业的时间了,很多细节,傅灼和宋酬,连带着她一起,又重新顺了一遍。
……
第二日一早,芥子开业,宋酬早早出了门。
他出门时碰到了大嫂沐雅心,也只略带疏离地一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便起身走出了家门。
这时,宋宴也洗漱完,从那边过来餐厅。
“宴哥,”
沐雅心有点不安地看向丈夫道,“阿酬的餐饮店今天开业呢。”
但从她认识宋宴开始,兄弟两人关系就这么冷漠。
她结婚之后,宋酬对她这位大嫂也是淡淡的,礼貌但又疏离,不问他话,他绝不多说一句。
她也不知道其中缘故,问过宋宴,宋宴却说是因为宋酬不懂事,欠揍。
明显她也问不出什么来。
亲兄弟两人,弟弟的餐饮店开业,却连说都不跟宋宴说一声,她心里其实有点难过的。
宋宴本来起床洗漱完后,觉得精神抖擞的,心情不错,一听妻子这么说,他脸不由又是一沉。
“哼,”
宋宴冷哼一声道,“一个小破店,还不一定有顾客去,搞餐饮,呵呵,说句搞餐饮真是给他脸了——开业就开业,我看过不了几天就得关门大吉,连那装修钱都得赔进去!”
“宴哥,”
沐雅心纠结道,“你怎么这么说阿酬呢,他也是有事业心的,他——”
“他有事业心?”
宋宴脸一黑怒道,“他有屁的事业心,你看看他那个吊儿郎当的劲头,满海城都知道他是个浪荡纨绔,二十好几了,你看看那几个大家族里,谁家姑娘能看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