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嬿白睡得特别沉,一大早醒过来时,还有点恍惚:
这就一晚上过去了?
她这才想起来,昨晚是和谢流觞视频时,疲累感袭来,直接失去了意识。
想到这一点,顾嬿白连忙伸手去摸手机,却发现手机并没在她枕头边。
她疑惑坐起身四下看了看,这才看到手机是放在了那边桌上。
顾嬿白:“……”
莫非她是累的脑子断了片?是和谢流觞说完了话后,她把手机放那边才又睡下的?
顾嬿白也没多想,一夜好眠,昨晚精神的疲累感已经消失殆尽,整个人都像是焕然一新。
她痛痛快快伸了一个懒腰。
“醒了?”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正在伸懒腰的顾嬿白,惊得一炸,差点没抻到腰。
“谁?”
顾嬿白冷声喝道。
但话一出口,她已经反应过来,那声音是沈成墨的。
“是我,”
沈成墨在门外静静道,“你感觉怎么样?”
顾嬿白起身靸着拖鞋,过去开了门,就看到沈成墨坐在轮椅上,就在她的门外。
“你怎么在我家?”
顾嬿白吃惊道,“你怎么进来的?”
“昨晚不止我,”
沈成墨解释道,“我们好几个人都进了你的家,你徒弟还给你诊了脉。”
顾嬿白一下子睁大了眼睛。
沈成墨饶有兴致地看着她震惊的眼神,唇角不易觉察勾了勾。
“我……”
顾嬿白怔了怔道,“你们……怎么进来的?”
“我叫人翻进来开的门,”
沈成墨这才把昨晚的事情略略说了一下,“谢流觞以为你晕倒了,打电话到谢老那里,大家就一起过来了。”
顾嬿白:“……”
她心思飞快转了几圈。
要说晕倒,似乎就要给大家解释一下她身体哪里不好,可这一点瞒不过郑老。
“我不是晕倒,他是误会了,”
顾嬿白心念急转下选择了一个说法,“我就是睡得很快,而且一睡着,就睡得很死——”
说着,估摸了一下这说法的可行性,又道,“太不好意思了,惊扰到大家了。”
“睡得好是好事,”
好在沈成墨对于她的解释似乎能够接受,“郑老也说了,就是你困得狠了,一歪头就睡着了。”
说着不动声色,又是一笑道,“之前听你那位叔祖说过,说你小时候睡觉很沉,去外面玩就在木棉树下睡着了,火红的米棉花落了你一身你都没醒——”
“嗯,睡得太沉了,”
顾嬿白见他没有多心,暗中松一口气笑道,“真没想到会劳大家跑这么一趟——”
沈成墨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