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苍木的幼年时间里,有两位对他影响深远的长辈,一个是赛罕,另一个就是都兰。
拓跋苍木的一身武艺便是都兰教的,那时候北狄族中很是排外,大家都很警惕拓跋苍木这个从外面捡来的狼崽。
只有都兰对他视以平常,尤其在之后看出他的天赋后,对他的要求更为严格。
如果说小儿的眼中总是会有类似于父母的角色,那么对于无父无母的拓跋苍木来说。
赛罕与都兰便是分别占据了这两个角色。
不过拓跋苍木总是会长大,而他们有各自的事要做,也不总是陪在他的身边。
但……殿下是不同的。
拓跋苍木忍不住再次偏头,看向怀中的睡颜。
这是他的妻子,只是他一个人的。
拓跋苍木将额头抵在他的发顶上,听着沈玉竹清浅的呼吸声逐渐闭上眼。
临睡前还听见了怀中人睡梦中的呓语,“别咬了,烦人……”
拓跋苍木忍不住笑起来,轻声回应,“好,下次一定再轻些。”
总之还是没有答应不再咬。
第二日清早。
沈玉竹缓缓睁开眼,拓跋苍木还在睡觉。
他小心翼翼地从对方怀里退出,揉了揉酸痛的脖颈,指腹碰到还未消散的牙印后一顿。
昨日这人实在太兴奋,他怎么拦也拦不住,索性随着对方去了。
下次果真不能再纵着。
不纵着的时候这人就已经会发疯,一纵着就像是疯狗一样怎么骂也没用。
沈玉竹起身坐在窗前,看着铜镜里青紫交错的脖颈,而颈侧那枚泛红的咬痕尤为显眼。
他放在桌上的手指,握紧又松开。
最后他单手握紧成拳头,忍不住暴喝一声。
抄起铜镜就砸在拓跋苍木的身上,也不管他是不是在睡觉了。
“混账!起来看看你干得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