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君持刀故意伤害,罪加一等,你赢的概率更高了,她判刑的时间也会更长。”
宋思瑜给他擦汗的动作微顿。
她杏眸生出几分动容来,红唇微抿,盯着男人道:“如果沈文君把牢底坐穿的代价是用你的安危来换,我宁愿不要。”
傅东珩不可置信地看着女人,趁热打铁般迫切追问:“你担心我?”
后者眸光微滞。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说出那样的话。
或许是因为不想欠他,又或者,觉得以他的健康为代价来换沈文君将牢底坐穿,并不值得。
可她没觉得,是因为对他还有感情才会那么说,更不想承认。
宋思瑜沉默的时间越长,男人心底就越没底。
他没有再一味等下去,马不停蹄地开口追问:“阿瑜,你心里还有我?你还爱我,对吗?”
女人微微拧眉,看着他开口:“我不是这个意思,现在也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都受伤了,少说点话节省力气吧,救护车应该马上就到了。”
傅东珩眼底的亮光一点点暗了下去。
希望也就此破灭。
宋思瑜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便沉默不语,唯有那一脸的焦急,还代表着对他安危的担心。
救护车在十五分钟后赶来了。
她跟着傅东珩上了救护车。
沈文君被送到了警局。
……
医院。
手术持续了一个小时左右。
医生告诉宋思瑜,对方那一刀是下了死手,如果不是水果刀尺寸有限,会伤及患者内脏导致肝脾破裂,甚至会有大量血液流入腹腔,引起腹腔感染。
她听得十分紧张。
好在傅东珩足够幸运。
女人在他转入普通病房后守了半个小时左右,他终于醒来。
她看着男人缓缓睁开眼睛,小心翼翼地问:“你感觉怎么样?”
傅东珩看了她一眼。
脑海中浮现在宋家受伤时,他问她是不是还爱他,她说自己不是这个意思。
男人心底有些生气。
他都受伤了,连一句好听话她都不愿意说,现在又这副担心的要死的样子是做什么?!
这么想着,傅东珩说话的语气也冷了些:“应该死不了。”
这声音听上去虽然虚弱,但那股不悦也足够明显了。
宋思瑜以为他是生理上太过疼痛才态度不好,非但没有跟他计较,还很耐心说明了一下他的受伤情况:“医生说你很幸运,万幸没有伤到脾脏,你放心,你住院期间我会照顾你,直到出院。”
男人闭了闭眼,狠心道:“你又不是我太太,没理由抛下工作不管照顾我那么长时间。”
“可你是因为我才受伤的。”
“受伤是我心甘情愿,你不用勉强自己照顾我,我也不需要。”
他语气淡漠,听得她觉得自己有些自讨没趣。
沉默数秒,女人缓缓开口:“我没有勉强,我是真心要照顾你的,你就当我是想感谢你救了我一命。”
“找个护工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