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你这样愚蠢贪婪的人,落得个一无所有的下场是苍天有眼。”
沈文君哈哈大笑:“贪恋?!是啊,我贪婪,你母亲倒是不贪婪,可她得到了什么样的下场呢?年纪轻轻就死了,这下场难道你觉得比我的要好吗?”
提到母亲,宋思瑜眼神多了恨,嗓音也泛着寒:“是你害死我母亲的。”
“你少血口喷人!她是自己死的,因为抑郁症,她才是真正的愚蠢,死了活该!”
“你算什么东西?敢这么评价我母亲?”
跟宋思瑜在同一屋檐下生活了将近二十年,沈文君从来都知道她看不惯自己,但是她教养又好,从不曾对她说出什么重话,以致于今天这句话出口,沈文君错愣地彷佛不认识她一般,不可置信地问:“你说什么?”
“我说,你一个不要脸的第三者,根本不配提我母亲,连给我母亲提鞋都不配!”
“我不要脸?你爸难道就要脸?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一刻,宋思瑜早就不顾什么教养礼貌了。
她太恨了。
对沈文君的厌恶,也压抑的太久了。
女人面色极冷:“他怎么样,都掩盖不了你无耻的底色,你活在这世界上就只会给女人丢脸。”
言尽于此,她从沙发上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沈文君,嗓音极冷:“我告诉你,我已经掌握了你当年杀害我母亲的证据,也找了最好的律师,一定让你血债血偿。”
沈文君脸色微变:“你在胡说什么?”
宋思瑜跟她摊牌,其实是在做最后的确认,看着她气急败坏的样子,看着她眸底的慌乱神色,她就知道,一切明了。
既然如此,再留她待在宋宅已经没有意义。
女人指着玄关处的方向:“你走吧,用所剩无几的时间去给自己找个好律师,我们法庭上见。”
“你这是认定了?”
“对,我要你付出应有的代价,想一想,你多活了这么多年,已经赚大了,不是么?”
话落,她偏头盯着玄关处的方向,不再看她,嗓音漠然地道:“你再不走,我就请保镖送你出去,作为曾经的宋家太太,你应该不想闹得那么难堪?”
宋思瑜避开了沈文君的视线,所以没有注意到她逐渐诡异的目光。
她瞥了眼茶几果盘里的水果刀,弯身拿起握在手中,一点点地靠近站着的女人……
我要你
宋思瑜还在等沈文君识趣走人,却不知道危险已经靠近。
她倒是听见玄关处传来了动静。
抬眼看去时,发现是傅东珩过来了。
清晨柔和的日光搭在他身高腿长的男人身上,让他浑身散发出一种圣洁不可高攀之光,眼看着他距离自己越来越近,女人因为和沈文君对峙而不愉快的心情短暂敛起。
她刚要开口跟他说什么,就见对方脸色骤变,紧跟着——
傅东珩猛地朝这边冲过来,嘴里还喊着:“小心!”
女人浑然不知发生了什么,等她反应过来之后,就听到“噗呲”一声。
转身看去,沈文君手里握着刚才放在茶几上的水果刀刀柄。
而刀尖,插进了傅东珩的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