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赖向吴兑和乌讷楚行礼后退出会客厅,乌讷楚抬眼看看楼顶又望向吴兑,问道:“义父深夜造访,必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吧。”
吴兑没有回答,却问道:“你连夜带兵离开库库和屯,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乌讷楚笑道:“义父也知道此事了?。”
吴兑说:“你在土默特是一位举足轻重的人,你的一举一动必然会引起人们的注意。”
乌讷楚苦笑一下:“也没什么,操持顺义王的葬礼感觉很疲惫,想来这里安静的休息一下。”
吴兑笑道:“我的女儿不信任我了。”
乌讷楚急忙道:“义父多心了,我怎么会不信任您呢。”
“那为何不直言相告?”
“这只是家事,义父不知也无妨。”
“此言差矣。以你今时今日的身份和地位,家事即国事,国事即家事。”
乌讷楚惊异道:“此话怎讲?”
吴兑无奈地说:“其实我今日来,也是受人所托。”
乌讷楚立刻明白了吴兑此行的目的,但她抱着一线希望故作平静地问道:“何人所托?”
吴兑说“是辛爱黄台吉所托。”
乌讷楚失望道:“是他!”
吴兑一只胳膊搭在桌边上,探过身子说道:“我已经知道辛爱向你求婚了,我认为这是好事一桩。”
乌讷楚好笑道:“好事?”
吴兑说:“是啊,这样辛爱不仅顺利得封了王,你还是蒙古的哈屯。”
乌讷楚撇撇嘴:“这些虚名不要也罢,我不稀罕。”
吴兑问道:“虚名可以不要,难道顺义王穷尽一生得来的和平大业你也可以置之不理吗?”
“这岂是我一妇道人家可以左右的事情。”
“你不要妄自菲薄,能否维护明蒙贡市关系长期稳定的发展,一半在于你啊。”
“义父言过其实了吧。”
“辛爱已派人主动向我朝进贡了。”
“噢?这是好事啊,说明他也是看重和明朝的通贡互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