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眉眼一压,密布阴沉冷戾燕珩的松开手,抬脚将人踹远。
而后眉头紧皱的端起桌上,没有喝完的茶水清洗着碰过她的指尖,“进德,给朕滚进来!”
守在殿外的进德立时连滚带跑的进来,“陛下,可是有事?”
又在看见旁边被一脚踹晕的女子,不禁吓出一身冷汗,他前面一直守在外面,何时见人进来过啊。
如果进来的要是个刺客,他根本不敢去想这个后果。
燕珩嫌恶的脱下被那女人碰到过的长靴,赤袜踩到地上,“查下她是谁放进来的,宫殿防备何时变得如此薄弱,连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来。”
又摁了摁眉心,“抬水进来沐浴。”
等沐浴结束后,剩下的奏折也没有了要看的必要。
回去的路上,燕珩可悲的发现自己恐怕是真的中了一种名为明黛的毒。
和她容貌相似的人不行,和她声音相似,和她一样性子的人更不行。
明黛就是明黛,是自己心里独一无二的存在。
回到宸安宫的燕珩见里面早已熄了灯,便下意识以为她睡下了,可是等他放轻脚步走至如意翠羽屏风后。
发现本应该睡下的人正就着一盏昏黄小灯,单手支在如意燕云案几上,明明已是困意萦绕依旧没有去睡,而是在等他的时候,四肢百骸像是浸泡在温泉水里,变得又酸又胀,更柔软得一塌糊涂。
可他不能表露出分毫,否则一旦让她察觉到半分,她就会像闻到血腥味的食人蛇一样,争先恐后的将他吞噬干净。
为什么他喜欢的,会是这样一个完全将他拿捏在手心,自己却没有任何反抗之力的女人。
而后,他听见自己近乎沙哑的问,“那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
似从小憩中惊醒的明黛茫然地睁开眼,那双一贯清冷淡然的眼睛因为刚睡醒的缘故,全是纯然的呆萌,而后身体惯性使然的伸手抱住他窄瘦的腰,又软又糯的说,“你回来了。”
“嗯,怎么还没睡。”他听见自己又问了一遍,嗓子眼更是哑得厉害,就连被她触碰过的地方都似被火舌掠过一样敏感。
“你都没有回来,我怎么能睡得着。”明黛将脸埋进他的怀里,带着几分担忧,“是遇到什么棘手的事了吗。”
“没有。”从未想过她会对自己如此主动和在意的燕珩耳根冒出了红尖尖,身体滚烫得想要他立刻跳进冰水池里好生冷静冷静。
虽知道她有做戏的成分,他仍是不可自拔的陷入进去。
并祈求着时间要是能定格在这一刻,那该有多好。
等两人躺在一张床上时,心湖仍在剧烈澎湃,久久不能平息的燕珩忍不住在锦被下拉过她的手,强势的和她十指紧扣,又轻言地唤了一声,“皎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