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纱衣坠地,是少女露出圆润的肩,饱满的雪玉,像极了于深夜中含苞待放的娇艳昙花,喷香诱人。
少女以绝对臣服软弱的姿态跪在男人脚边,在他没有推开她时,得寸进尺的伸出柔若无骨的小手,缓缓抚摸上男人的金线龙纹靴边。
偏生她是仰着头的,好露出一张娇羞又满是崇拜的,且肖似明黛的一双眼儿,“陛下,还望您能怜惜奴婢。”
“陛下,还望您能怜惜奴婢。”娇娇软软的女声似一盅熬得甜糯可口的桂花糖粥,只等着食客继续品尝下去。
时鸢向来对自己的容貌很有自信,所以在太后找到她,说要助自己获得陛下恩宠之时,她忙不迭的应下。
如今的宫里头只有一位生下了陛下的长子,却仍没有任何位份的夫人,她坚信自己在获宠之后,不说皇后之位,哪怕是贵妃之位都唾手可得。
而且她也见过了那位夫人,虽生得花容月貌又如何,她容颜逐渐老去,自己却风华正茂,不说她当年还抛弃过陛下嫁给了其他男人。
燕珩垂眉盯着这张脸,令人瞧不清他的神色变化。
他不言语的冷俊模样和没有推开她的举动则让时鸢的心脏狂跳,仿佛要在下一秒就从胸腔里狂跳出来,身子也变得越发柔媚入骨,“陛下,今夜可否能让奴婢伺候您。”
“若是陛下担心让夫人知道了会生气,奴婢定会守口如瓶,不会将今夜之事透露半分。”此时她的手已是逐渐往上,碰到了男人小腿的位置。
身体前倾的燕珩掀起嘲弄的眼皮,没有丝毫怜香惜玉的捏起女人的下巴,眼神如锋利的刀子一寸寸划过她的皮囊骨肉。
“你叫什么。”
时鸢闻言心下一喜,以为是自己入了陛下的眼,笑得越发温柔如水,“奴婢名唤时鸢,鸢取至鸢飞蝶舞喜翩翩,远近随心一线牵1。”
“奴婢自知比不上夫人国色天香,但奴婢的身子是干净的,也自认比夫人花色娇嫩。”
她这不只是踩一捧一,更是暗讽明黛年纪大,已是昨日黄花,而她正值花期。
“喵呜~”殿外忽然传出一道不合时宜的猫叫声,也让时鸢的脸彻底红透。
“陛下。”
漆黑的瞳孔里翻涌着恶戾的燕珩手下力度逐渐加深,似要将她的下颌骨全部捏碎,一字一句全是凌厉杀意,“你怎么敢用她的脸做出这等奴膝婢颜的下贱之相。”
他们是将明黛当成了什么,又将他燕珩当成了什么!
见着个和她模样相似的女人就走不动的蠢货不成,又将他对明黛的感情当成什么。
见色起意?
心存报复?
得不到的执念在作祟?
“陛下,奴婢疼。”感觉下巴都要被捏碎了的时鸢这一次不是装的,而是真的疼得眼泪直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