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一伤心,年夫人就暴躁,全府就进警备状态,打碎个碗都要被骂,干什么都被骂,猫儿都不敢路过,哥儿几个胆战心惊这么久,不敢找主子麻烦,看见罪魁祸首可不得出口气。
“舒坦,在我救命恩人面前乱吠,能凶的过我吗?全还给你们。”
李香度双手背在后面,迈着轻巧的步子,心情极好,骂人怎么会不好,最喜欢骂蠢人了,哪怕没用也喜欢,反正自己爽了,不用腹中一打词汇堆积,内耗自己。
进入大厅,放慢步子,又乖巧地打算站回角落,打算装无事发生。
除了年代随看了她一眼,其余年家人没给她一眼瞧。
年代意还是在哭,哭的不顾自我,眼泪横流,她像个孩子失去了自己心爱的玩具,没有能力找回来,只能抱住最亲近的人,用哭声来述说自己的委屈,泪水浸湿年夫人的外衣。
年府的男人们没有说话,这种女人的柔情他们理解不了,扫出去了污秽,下一步该是庆祝新生的干净,而不是哭泣。
年代言心疼自家姐姐,但也不知道面对旧情未了,想回头吃屎的姐姐怎么哄,只能干巴巴地安慰:“姐,别哭了,这不是已经和离了吗?以后会更好的。”
年代意哭地更狠了。
——那是我相恋多年的少年郎啊!从此陌路。
年代随皱眉,想说什么又止住了。
说实话年代随无法评价自己的姐姐,年少轻狂的小子,受不了感情上扭扭捏捏,当主人公不是自己,而是身边人的时候,更能抽出自身以旁观人的身份,客观的视角评价。
——作,健康的饭吃多了,又忘记痛苦,怀恋吃廋了的饭。
年代随转身走了,没有任何犹豫。
“有事,走了。”
年代言对年夫人悻悻一笑,边往外走,边呼叫,“哥,等等我,我也有大事儿。”
年大将军失望地看着年代意,眼神里都是恨铁不成钢。
他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随后离开了。
年夫人拍拍年代意,柔声安慰,“哭吧,哭吧,想流的泪流尽了,日后就不念了。哭吧,我的孩子。”
李香度抬眼看年代意,她可真是尽情哭,不会晕厥吧!怎么就被一个小小男人困在情爱里呢?
她微不可察地叹息,爱是什么呢?
李香度隔帘看花,水中望月。
我可不要遇见情爱,我要当四海云游的逍遥客,一身的洒脱自在。若真是被个小男人拴住了脚步,只在后宅里玩闹,谁赔我这身不可多得的才华。
李香度正暗自想着,突然与年代意那双红通通的眼睛对上了。
年代意突然扑了过来,推了李香度一把,没想到李香度核心稳当地很,没推动。
她也不尴尬,直接抓住李香度的衣袖开始责怪,“都是你,是你言语不当伤了周郎的心,都是你,恨透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