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夫人听着荒唐,连忙拉住年代意,想抱着她。
竹溪早就跳了出来,看见年小姐斥责,给李香度使了个眼神,看她没动,就连忙想推对李香度离开,说,“还愣着干什么,还不下去,小姐正伤心,轮不到你现眼。”
李香度满脸茫然,望望年小姐,又望竹溪。
竹溪懊恼。呆子,这时候不走等着当出气包,受惩罚啊!这时候怎么又不灵活了?
没想到年夫人拦住了人,没拦住人的嘴,年代意接着口不择言。
“是我救你,是我赏了你口饭吃,我便是你的天命菩萨,你该日夜祈祷我有副好心肠,你能够茍活下去才是,你凭什么代我做决定,你凭什么吃着我的饭食,对我的相公如此猖狂,你以为你是谁,你不过是个养鸟的。我讨厌你,你……”
李香度本想安静听她讲完,却忍不住插嘴纠正,“不是你相公,是你前相公,你们和离啦。”
——咋的?我成坏人了?
“你你你……”年代意口齿不清。
竹溪脸上掩不住的慌张。乖老天,跟小姐也这样抬杠,傲气的丫头。
“你滚,滚啊。”年代意说着说着,气息不通,晕倒在年夫人的怀里。
“小意,来人啊,府医,快叫府医!”年夫人颤抖地说。
府上又陷入了混乱。
竹溪焦急地看向年小姐,几个丫鬟将人扶回了厢房,与李香度错落间,竹溪不经意间低声说,“待小姐醒了,去赔个罪,小姐心善不会为难你。”
李香度一脸如丧考妣,冲她苦笑,也没回答。
管事儿的嬷嬷有些难办,主子没发话要拿李香度怎么办,况且这丫头敢在众目睽睽下,给周家下绊子,给年小姐。
不相信她是自个儿莽,这不是打砸饭碗吗?后面不活了?
应该是背后有谁授意撑腰,一时半会儿的也不好处置,管事儿的便打发李香度一边儿去反省,等后续处理。
“我呸,没什么大本事儿还想拿捏我,跟你们走一遭,还真以为我卖给你年家了?”
李香度回了小房间里就开始收拾东西,仗着自己武功高,悄咪咪直接自己跑路。
笑话,真以为你帮我葬相依为命,断一不可的“父亲”便是天大的恩情?
开玩笑,没见着我拿上钱,攀上年家马车时一点儿都没想起那要葬的“父亲”呢?话说之后还没去拜见过具尸体的坟墓呢??年家人都不觉得奇怪吗?
唉,浅浅走一遭年府,最大的道理便是不要多管闲事,特别是以爱情至上的女人的闲事。
总之,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后续:年小姐终于醒了,年夫人大喜之下,想起来将女儿气晕的罪魁祸首,五味杂陈,即是欣赏,也是气愤。
欣赏的是,一个小小的丫鬟,居然有如此勇气能护主,虽然只是在口舌上得了厉害,但是也算没让我年家吃亏。
气愤的是,不过一个小小的丫鬟,竟然不顾尊卑敢跟府邸的主子小姐,客人呛声,忘了自己吃的是谁家的食儿了。
年夫人叫管事嬷嬷将人带来,旁的厉害惩罚不好说,先叫人过来赔罪去去火气,看看态度,再随便罚两板子跟上,压着学学规矩,若学好了就能继续用,学不好就不中用了,发卖了吧。
端看她自己能不能把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