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人一进入正堂,一股冷气直拍面颊,仔细一瞧,好啊,这样子十乘十没跑了,还真是那个丫头,地狱里没待够鬼魂回来找死了。
李夫人不多说,直接接过旁满满一盆的狗血,直直泼了过去。“好啊,你个死丫头,你死了的娘阴灵不容你,祖宗也不容你,你没地儿窝囊,就敢回来惹你姑奶奶我!”
李夫人那是气愤比害怕多三分,在她手底下讨饭吃的丫头想翻身,那是心比天高,脑袋生蛆不知道东南西北。
盆实打实的黑狗血泼了过去,一眨眼全落到了桌子凳子墙面上,好巧不巧李澜安才张着牙想说道些什么,这下连带着李澜安脸上牙上都铺满了狗血。
他伸手一摸一闻,好啊,这狗血够骚!
该泼的人却不见了踪影。
鬼呢?
李夫人面上一凉,拿手一抹,红色的血液。
谁往她脸上抹了一笔狗血?
陡然转头,只见李香度伸出一只手指在衣服上狠狠擦拭,吐舌头说,“嗯~,好臭。”
“你你你……”李夫人眼见人眨眼没,又窦然出现在身后,不知不觉出现靠近抹血。
这才知道害怕,她娘的,真是鬼,还是本事的鬼。
李香度面上露出笑,“母亲,好久没见母亲了,母亲还是那样有精神。”
李夫人强行撑住身子,“你,你回来想干什么,我自问当年没有亏待你,你死也是因为德行有亏,你自行羞愧撞死的,回来找我们干什么?”
李香度慢悠悠地坐在一个椅子上,拍拍身上虚无的灰尘,笑眯眯地说:“德行有亏?母亲还是那样不体恤,守着那点女训女则,将其他人的言行规范死死的,好事儿,好事儿”
“可是,未免太过理智,我总归还是母亲您的女儿不是吗?就不心疼女儿我吗?就跟当年一样,一言不合就想送我去死”
李澜安这时却在悄悄出声,“是送你去修行,去尼姑寺院戴发修行,度儿,你记错了冤枉你母亲了不是。”
李夫人不说话。
李香度说,“哪儿,那些个女眷谁不知道,罗街尼姑寺院表面是纯净的,内里早就成了那些个男人嫖女人的地方,
母亲送我去那儿,不就是打量着我清高,到时候会直接撞死一了百了,不会耽误两位姐姐的名声亲事吗?”
李香度呜呜呀呀地哭,拿起衣衫一角,擦拭满是泪水的脸庞,“母亲平日里是个再好不过的母亲,可一涉及两位亲生的姊妹,我就不值钱,连这等子的阴暗心思也起了。”
李澜安一脸震惊,“夫人,你怎么……,唉……可怜我的度儿”
李香度也冲着李澜安哭诉,“父亲,呜呜,父亲……”
李澜安,:“度儿……我的女儿”
李夫人却冷着脸,强装镇定,打断了亲子游戏,“别装了,你既然发现了,天道不长眼让你得了这奇遇,有了机会爬回来,我便认了,说到底你到底想要什么,要我一条命,还是整个李家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