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第一件事,拿钱,所谓穷家富路,没钱如何走天下。
而拿钱的地方,她已经想到了。
“哎,你听说了吗?李家门口来个女的哭别爹喊娘的说要尽孝?”卖地摊菜的妇人正和左邻右舍蛐蛐
“啊?这年头真奇怪,还有上赶着给人家当女儿孙子尽孝的”
“闹事攀富贵的吧,李家怎么弄的?赶出去还是抬进去了?”
“说来也怪,李家门口的小厮跟见鬼一样,看见那女人就屁滚尿流地爬进去了,然后呼啦啦一片人左看看右看看,想逮住她,结果一堆护卫不敢碰她,最后还是把她迎进去了。”
众人豁的一声惊奇,“想来是个带身份的。”
李家正堂外,一群丫鬟护卫站在外面,眼神却止不住的往正堂里飘。
小声蛐蛐,“三小姐回来了…”
“那个死掉的三小姐~”“会不会是报仇的…”
“冤有头债有主别找我,阿弥陀佛”
“老爷太太怎么想的,怎么敢让…她它进去……”“那个三小姐直接……直接闯进来的,一堆护卫小厮碰不到她”
“啊!”“但是她有影子啊?”“不知道,好怕啊……”
正堂上,李香度坐在最上方的黄花梨椅子上,用手转着茶杯,茶水时不时被摔出一点,翘着嚣张的二郎腿。
李澜安一脸见鬼,手托着茶杯,颤抖的姿态让茶杯左揺右晃,发出“噔噔噔”的声音。
“父亲怎么不说话,三年没见怎么反倒生疏了。”李香度倩笑,伸出中指往桌子一戳,比手掌厚的黄花梨桌子被戳出一个圆洞。
李澜安瞳孔地震,勉强笑笑,“哈,哈哈,没有啊,度儿怎么活着,不是,怎么有空回来,也不是……哈、哈哈”
李香度也没见怪,宽广袍袖一甩,“父亲真有意思,从前怎么没瞧见父亲这般有趣,也是,父亲从前都在胭脂粉堆里赏花玩,我有几时瞧见父亲,如今一瞧自然觉着有趣”
李澜安敢怒不敢言,只得尬笑。
李香度,“母亲呢?我还想多亲近一番母亲,也是多久没见了”
李澜安说,“你母亲,你母亲后院正在梳洗打扮呢,方才累了在后面休息……”
说巧不巧,李夫人正好带着人来急匆匆赶来正堂。
“那个死货还在正堂?”李夫人问
“对,三小姐还在正堂……”
李夫人一边急走,一边怒骂,“放屁,哪来的三小姐,谁知道是哪个宵小之辈充着相似的皮囊闹事儿,就算是那丫头回魂报复怎么样,活着干不过我,死了还能多争一口气不成。”
另一边的丫鬟稳稳地抬着一盆黑狗血,时刻听从李夫人指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