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副使,您还要在这里待多久?”
这是在赶人了,但是萧齐自知理亏,望了望魏怀恩的身影,什么也没说便先行离开了。
等他走了,水镜才把帐幔挂起来,双手交握着审视着魏怀恩和床上的乱七八糟。
她真是生气,原本以为主子就算是不急于婚事,也是有大把的少年郎可以暂做贴心人,可是怎么能是萧齐?
怎么能只有萧齐才能入主子的眼?
于是她把压在心里多年的话一吐为快:
“主子,您若是真想宠幸谁,水镜都会为你寻来。可是您不该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萧齐身上啊,他……他怎么能够是被您放在眼里的人呢?
难道阮雁公子,上官大人,还有门客里的那几位,全都入不了您的眼吗?萧齐就是个废人啊!”
“水镜!”
魏怀恩罕见地对水镜皱起了眉头:“不许你这样说他。”
水镜跪在地上倔强地梗着脖子,哪怕知道她不愿听也要把话讲完:
“萧齐就是配不上主子的垂青,您要赏他金银,赏他地位都可以,唯独不能让他玷污了您!”
她含着眼泪跪行过来抓住了魏怀恩的双手,怆然道:
“皇后娘娘和我娘一直嘱咐我要好好照顾您长大,让您开心,让您舒心。您要做的事水镜从没有说一个不字,因为只要是您要的东西,就都应该是您的,哪怕您要做女帝,水镜也会尽全力帮您。
可是您是公主啊,是皇后娘娘千娇万宠捧在手心里养大的公主啊,您该有最好的人生,您该拥有世界上最好的男子来相配,为什么您要轻贱自己,去亲近一个阉人呢?”
她的眼泪滴在床上洇出晕影,满眼的泪水如同镜子一样映照着无措的魏怀恩。因为魏怀恩想起了很小的时候,水镜被赐名的原因。
她原本是那样爱哭的小姑娘,却因为责任和嘱托而在这么多年里再也没有露出脆弱。
她捂住眼睛,抽泣了一会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继续说:
“都怪我,怪我没在一开始就阻止主子,我不该给那无耻之徒可乘之机,让他在您丧兄的时候蛊惑了您。但是主子,到此为止吧,您的人生不该和这种人扯上关系!”
“水镜姐姐,你听我说好不好?”
魏怀恩起身下床拉起了水镜,抱住她靠在她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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