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还有谁?石榴他最舍不得的自然是我,这事儿由我来说不岂是伤了孩子的心?’
偏偏这时候,薛寒星垂下眉眼,也不去看岑晚脸上表情,只盯着面前一盘蔬菜,仿佛那是什么珍馐佳肴。
好啊,装傻是吧!
岑晚在桌下伸出罪恶的手,转圈儿用力戳了一下薛寒星的大腿。
肉眼可见地,薛寒星一个激灵坐直了身体,耳际通红。
看岑晚一脸得逞的洋洋得意,只恨现在不是只有自己与他两个人,不然一定要他知道自己胡乱撩拨的后果。
石榴也不是吃醋的,早注意到两个爹爹‘眉目传情’,只有自己被蒙在鼓里,不满地抬起小脚脚,蹬了一下岑晚的小腿,然后又眯在原地,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岑晚这边被不轻不重踢了一脚,自然以为是薛寒星干的。
真是倒反天罡,‘你踢我?!’
两个人面面相觑,薛寒星也不知道岑晚怎么突然眼睛就像要冒出火一般,遇事不决先示好,忙夹起一大块岑晚爱吃的黄鱼鱼肚,把刺剃掉后送进岑晚碗里。
石榴:谁懂啊,有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感觉……
最后还是这个家庭的崽崽承担起一切,弱弱说道:“爹爹,我好像踢到你了,对不起。”
岑晚的脸马上多云转晴,乔也不拿了,又把黄鱼身上仅剩的另一块鱼肚夹给石榴:“没关系宝贝,爹爹不疼。”
一番拉扯下来,还是薛寒星先投降,将自己和岑晚几天后北上的事情告知石榴。
石榴倒是比两个大人表现得还要懂事:“我也听夫子说北方百姓现在很可怜,听说他们饿到连草根都吃光了……”
说着,小家伙眼睛里盛满了泪水,“听说有好多孩子被饿死,爹爹能去,我很高兴,因为我相信你们一定有办法让他们渡过难关的。”
“等等,”石榴一个出溜从凳子上滑下去,跑出正厅,不多时又“哒哒哒”蹈着小碎步跑回来,手中捧着一个小盒子:“这是爹爹给我的零花钱,请爹爹帮我一起带过去吧!”
没有想象中的撒娇打跌,石榴的懂事叫岑晚深感欣慰,他接过那个盒子,摸摸石榴的小脑袋:“你放心,爹爹一定会帮助灾民重建家园。”
将石榴哄去睡觉后,岑晚才放松下来,“你说这孩子被我教育的多──”
未竟之语被身后突然贴近的滚烫身躯打断,薛寒星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刚刚我可是替你把话说了,现在是不是该奖励我了呢?宝贝。”
自打薛寒星听到岑晚叫石榴宝贝,并弄清楚这个称呼代表的含义后,便时常在二人独处时这样黏黏糊糊地叫岑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