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望景性子要强,打从小时候起就是那种一点亏都不吃的硬骨头。
经常和江闻礼打的不可开交。
但江闻礼恰恰相反,他这人表面虚伪的要命。
每次都要装无辜,让人觉得是江望景无理取闹先欺负了他。
毕竟会哭的孩子才有糖吃,他学不来,以至于江父把更多的偏爱全给了江闻礼。
简直令人无语的想笑……
江闻礼他妈的,就是纯欠骂。
要是没人拦着,徐寂非得痛痛快快把江闻礼揍一顿。
到时候即便是下狠手打死了,也不能全怪他。
毕竟兔子急了还会咬人,这对母子简直欺人太甚。
徐寂太阳穴的神经突突直跳,他实在无法忍受,像发了神经似的乱骂一气。
几乎一整年的脏话全在这一天里说尽了。
沉默半晌,江闻礼被逗得咯咯直笑。
“沈诀那怂货,因为惦记你断了条腿,即便我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断然不敢碰你。”
难以言喻的荒唐感雷的徐寂说不出话来。
该说江闻礼是贱呢?还是说他精神已经不正常了。
江闻礼拍拍他肩,示意保镖把他放开来。
徐寂被放开的瞬间就怒不可遏拍开他手,“把你脏手拿开,别碰我!”
从小江望景就一直是他的眼中钉,只要有他在一天,障碍就多一分。
江氏的股份就那么多,眼见老爷子年纪大了身体一天比一天差,万一哪天真到了要分家产的地步。
有他在的话江闻礼只能拿一部分。
没了江望景这个障碍,那股份他便能拿到全部。
毕竟钱是万能的,只要有钱就可以随心所欲。
所以早从很久之前,江闻礼就在想怎么才能把他赶走。
直到他遇到纪宴卿。
一个孤独寂寞太久只需要爱,一个好似掉进钱眼里只想要钱。
于是他们一拍即合。
在某种意义算是共同算计了江望景。
可能纪宴卿也没想到,他的一时贪念最后会将心爱之人害得那么惨。
如今江望景不知死活还敢回来,让江闻礼又一次有了危机感。
如果他能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的话,那是不是就不会再有人能记起他了?
——
临近傍晚,裴序突然想起徐寂。
徐寂回国是专程来参加两人婚礼的,如今婚也结完了按道理来说他也该走了。
但打从回来之后裴序都没把他喊出来正经吃顿饭。
结婚前一天,他忙着招待亲友。
结婚当天,他也忙不过来。
昨天从典礼开始之后就没顾得上徐寂。
裴序想着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总不能亏待了自己好朋友。
况且温澄从两人闹别扭辞职那天起就再也没见过徐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