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寂啐了口血沫骂道:“法治社会,别像得狂犬一样乱咬行吗?”
江闻礼吃痛,甩手回了他一巴掌:“你他妈又算什么东西,活的还不如一条狗值钱。怎么有勇气指责我。”
徐寂想不出,他是哪里来的自信,于是骂了句脏话硬怼回去。
江闻礼:“哥,几年没见了你还是和从前一样,毫无长进。”
徐寂瞪着眼,双目赤红,仿佛一头已经失去理智的野兽。
若是没人拦着,只怕是今天要和江闻礼拼上个你死我活。
江闻礼倒抽一口凉气,怕了他这股不要命的狠劲,往后退了几步。
青年还正愁怎么找他茬呢,现在刚好多了个借口。
于是他用手扶了扶被打歪的眼镜,勾起嘴角邪笑道:
“之前听沈诀说,他没得到你很是后悔。也不知道现在没了纪宴卿的庇护,他还对你有没有兴趣。”
果然江闻礼找他从来没有好事,几句话的功夫真实想法就暴露无疑。
“你敢!”徐寂火烧的更旺,发了疯似的反抗。
“江闻礼!你他妈想死是不是?!”
不要再去招惹他
江闻礼蹙眉啧了一声,虽是不满,但看他这副模样还是觉得心中畅快无比。
还真是经不起玩笑话,随便扯扯慌而已,吓成这样。
江闻礼憋笑道:“哥你可真有趣,开个玩笑瞧把你吓得。”
“你也就这点儿胆子。”
徐寂稍愣,半秒后火冒三丈,他从牙缝里蹦出两个字,“傻逼!”
江闻礼轻扯嘴角,目光扫了他一眼,好像一副很无所谓的样子。
反正骂就骂吧,又不会少块肉。
徐寂对他的表现彻底无语,狗东西还真沉得住气。
不过动动嘴皮子骂他一顿,还是太宽容。
徐寂有些咽不下这口恶气。
放以前,江闻礼至少得被揍到鼻青脸肿他才肯罢休。
不然这事儿永远没完。
……
这母子俩联手,从小把他坑到大。
在江家的每一天徐寂都尽量保持不跟他们过多接触。
没想到最后也没防住。
就好似探险者在丛林中迷失了方向,前有狼后有虎,好不容易看到条河,准备淌水过河谋个生。
结果水里还藏着只鳄鱼……
徐寂夹在中间,活路是没有了,横竖都有不同的死路留给他。
贱不贱啊!
这母子俩他一辈子都无法原谅。
即使哪天死了,也得把恨带进坟墓里。
徐寂看他越看越来气,扯着嗓子喊,“江闻礼,你他妈真不是个东西!”
一晃就快要三十岁的人了,徐寂脾气经过岁月的打磨变了很多,相比以前更加沉稳内敛了些。
但自从今天见到江闻礼之后,他整个人仿佛又变回了从前。
浮躁且沉不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