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还把两个名字记录下来。
莫名地,柳文茵有些想笑,“你这不是信手拈来吗,还要我费心去想?”
陈景亭用笔杆子点柳文茵的额头,“你是孩子的亲娘,不准偷懒。”
“我觉得这两个名字也行。”
陈景亭一脸怀疑,“真行?”
柳文茵挠他的下巴,“侯爷何时变得不自信了?”
陈景亭抬了抬下巴,一脸享受,嘴角上扬的弧度压都压不住,“那这个就当小名,你再想个大名。”
凝神细想了一会儿,柳文茵道:“如果是女孩,就单名一个字,鳐,我前几日在书上看到……”
柳文茵的话还没说完,陈景亭道:“那就叫文鳐,有知书达礼、安稳富裕的意思,很适合我们家闺女。”
“你怎么知道我说的是这种飞鱼?”
陈景亭挑了挑眉,夫人在看什么书,他清楚得很,在柳文茵的脸上亲了一下,眼里满是狡黠,“或许这就是心有灵犀吧。”
柳文茵笑着捶他的胳膊,“说正事呢,莫要动手动脚。”
陈景亭捉住她的手亲了又亲,“你说你的,我亲我的,别怕,不堵嘴。”
本就白皙的皮肤被红云染透,柳文茵恨不得把陈景亭踹下床,用力地瞪了他一眼,“还取不取名了?”
“取!”
不敢把人惹恼了,陈景亭松开柳文茵的手,又在纸上写下了文鳐两字。
柳文茵看了又看,不确定地问:“文这个字,是不是乱了辈份?”
陈景亭握着笔的手紧了紧,他没给文家人明确的答案,只透露了零星的线索,如今文刺史已经派出了大量的人手寻找文茵,如果他估计得没错,等他和文茵回到幽州,文刺史应该就能查到他们头上了。
幽州不是京城,虽然皇帝安插了很多人手,但不会如京城这般,暗中有无数人在盯着他们。
到了那时,与文刺史的来往就能瞒过皇帝的眼线。
如今文家人还没找上门来,陈景亭有些犹豫,到底该不该告知柳文茵真相。
如果说了,她会不会以为他是看中了文家的势力,才故意找上了她?
陈景亭内心纠结不已,一方面觉得自己该瞒着柳文茵,让她安心养胎,还能避免文茵生他的气,不愿意理他的情况发生。
另一方面又觉得文茵是个通透的姑娘,只要跟她解释清楚,她不仅不会胡思乱想,还会配合他的安排行事。
修长白皙的手在眼前晃了晃,“跟你说话呢,怎么还走神?”
“没乱辈份。”
“嗯?”
陈景亭深吸一口气,看着柳文茵的眼神无比认真,“茵茵,我知道你亲生父母的身份。”
这无异于是一道惊雷在柳文茵的耳旁炸开,孤女两个字已经跟随了她十多年,她也习惯了这个身份,从未想过去寻亲。
如今陈景亭说知道她父母的身份,柳文茵是懵的。
肩膀被男人强劲的手臂搂住,陈景亭没有瞒着,低声把文家的情况,包括目前的局势都说了出来。
他不知道柳文茵会是何种反应,只能紧紧地搂着她,仿佛这样就能把她牢牢困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