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里的毒气更甚。”
覃桉见她们大呼小叫,也低头看了眼,就见左侧白皙的锁骨处,莫名浮现几道红色印记。
覃桉脑子嗡的一声断线,瞬间想到昨晚感到燥热,难不成昨夜万岐趁她入睡,偷亲她,还亲出印记来了?!
覃桉二话不说,直接揽着衣物独自去换。
她站在衣镜前,来来回回给自己看了一遍,除了左侧锁骨的红印,其他幸好没找出一处。
她摸了摸自己被金铃锁住灵脉的胸口,看了好几遍也没看出红印,但海棠却说这里气味更甚。
精怪对这些东西很是敏感,覃桉调动灵炁,半晌也没发觉那里有什么怪异之处。
过了会,阿莎便推门进来,帮她梳发饰。
覃桉看她的模样,想到昨日她与天樊大大出手,此时便顺口问道:“圣女修为了得,吹口气便能帮助精怪愈合伤口,也不知是圣女与天樊相比,谁更甚一筹。”
阿莎知道她话中有话,垂下眼眸盯着镜中那张与她母亲相像的面容。
“谁更甚一筹我不知,但别和他走太近,天樊在栖迟给你下过咒,此咒逆天而为,会偷取他人功德替换到自己身上。不过放心,他给你的护心和修复灵脉的法印是真的,对你无碍。”
不知为何,听到这话时,覃桉的脊梁像是被电了般,汗毛耸立。她做什么阿莎好似都很清楚。
“所以,是你切了我的右手。”
阿莎揪了下她的头发,弯腰生气道:“覃桉,这么粗暴的法子怎么会是我做的。”
说着,她掏出一个盒夹,递到她面前。
“那妖文的方子我看了,这是蓝楹山特有的草药,要护周身经络制药,待花山节后繁芜会开地下城,你带人去那买,多半能寻到。
还有,别拿那种奇怪的眼神看我,怎么跟万岐一般,都是养不熟的白眼狼。我对你好不带任何目的性,若真要寻个理由,那你的母亲是我阿姐,我对她的后人有所照顾,这理由你听的可安心?”
覃桉怔怔的收了盒夹,脑中却在想阿莎所说的话语,她从未见过自己的母亲,甚至对幼时的记忆都模糊不堪。
在印象中,覃四爷从未提过自己的母亲,以至于覃桉有段时间认为自己被他捡来的,毕竟他对自己并不好。
阿莎见她神色有一瞬的失落,便继续说着。
“覃弋是你的父亲,这毋庸置疑。你的母亲是上一代的圣女,后来她同你父亲结识,离开万山去了楚河,之后诞下了你。
但在她的死讯传来时,已经是很多年后了,具体我也不知,若可以,记得替我问问你父亲,她当年,是怎么死的。”
说着,阿莎的摁住了她的头颅,五指一点点帮她梳着发。
“毕竟,她可是圣女。实力不容小觑,让她死可不容易。”
她的语气带着丝哀伤,幽幽的像在怨念,覃桉抿着唇,脑中下意识浮现那个梦境,梦中覃四爷掐住她的脖颈,将幼小的她摁倒在地,一遍遍询问为何死的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