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莉希雅,我们的故事如果要在这里真正开始的话”他说,摸了摸瘦削的膝盖,用力捶打起来,疼痛感和脉动的血液叫他体温回升,他冲这片银装素裹的花园不甘的微笑,就像爱莉希雅对霜雪满头的他的不满一样:“……那我希望我们的结局也得从这里结束。”
转动的时针敲响了厚重的钟,滴滴答答的清脆加速了时光的睡意。
零落的脚步声过去,残阳烧着漫天晚霞,昏暗的斑驳映出明润的月渐渐浮出水面的模样,熏黄与霞光快速交替,拥挤的河流沸腾翻滚起来。
视野中,广袤的学园座无虚席,站在一旁苦笑的舰长自己都不禁怀疑自己脑子的毛病到底严重到了什么地步才敢这么跟她说。
可霎时的,那思绪便又回到了她的身上,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脚底踏在脆雪的声音一步步落进她包容的心灵,恶毒地占据好大一片情感。
愿时光永驻此刻。
爱莉希雅清楚地记得自己就是这么想的,抱着打倒崩坏时同样庞大的心愿,看他风度翩翩地温柔牵起自己的手,不经意的微微一笑,便是止不住地脸红心跳:“很不错呢。满满当当的观众,华丽广袤的圣地,无声的福音和独属于自己的誓约,我看得出来舰长很用心哦~”
“算我求你,不要挖苦我了……”舰长无奈又无力地抗议着,单薄的身体在风中瑟瑟发抖:“我是没想到你能答应这脑残的提议答应得这么痛快。”
“嗯?挖苦?我到不觉得哦。”面对男人的歉意,爱莉希雅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毫不犹豫的否定令他睁大了眼,她在他的注视下翩翩起舞,她在他的笑容中闪烁魔力的光辉,她散发的醇香拨动着他悸动的心弦,令他欲泪。
轻盈的白纱罩在头上,被裁制成无数褶皱的长裙与地面近在咫尺,那危险的距离在妖精的舞动下逐渐拉开,它轻轻柔柔的褶皱是她的翅膀,缠绕在胳臂的薄雾是柔美的白色玫瑰,包裹丰润身体的束口是她的薄弱伪装,那洁白无瑕的婚纱和她同样无暇韵美,层层叠叠的轻纱就是他与她淡粉色的回忆,是对爱情的期盼和幸福的憧憬,是天长地久的回忆和值得叨唠一生的纪念与象征。
簌簌夜风晃动枝茎挪动星空。
她在这曲风中变得虚幻迷人,闪光的薄纱和丰满的年轻体态,连同画了淡妆的绝美面容,都足矣摧毁他过剩的理智和矜持。
一曲风过一乐舞落,彼时她自顾自抽离了他的手,现在她心无旁骛地抓住他的手,用力一拽那比自己看上去大几圈的好大身体便朝她倒来,爱莉希雅稳住他,纤润的薄唇抿住他的耳垂,温热的香雾在耳畔萦绕:“在我看来,舰长的任何想法,都是为我细心考虑后才说出来的,不是吗?”
他的感官因她的呢喃细语忘记了寒冷、忘记了热情,也忘记了温柔。
那段话在脑中变成无数形状,以至于他否定的冲动再怎么强烈,从嘴里吐出的话还是那么小声“…才不是。”
“不是也无所谓啦~”
她不做在意地笑说道,灿烂的笑灿烂了他的生活,点缀了他的情感,而在同一时刻,他们的感情将迎来顶点的最高潮,他们的旅途即将启程,他们的生命,也变得狭隘而专注。
爱莉希雅眼睛微眯,蕴在眼中的爱意跟随他没有规律的心跳一点一点地放大,直至终焉,直至消亡:“舰长,要开始了。”
“那么…就这么说来迎接你的话了。”舰长看她,想着自己以后再也不会对什么奇形怪状的事儿感到惊讶,思考自己能否自如应对她一年四季都如花如阳的活力热情,期待以后,和她寰久不变的爱意,凑近她,说出了在时隔半年的,吻前的昭告:“爱莉希雅,我们的感情,才刚开始呢。”
话音刚落便是濡湿,这次,由他来主动了:舰长吻的轻柔,吻的深沉,作乱的淆风和着被爱情捂热的满足在爱莉希雅心中乱窜。
她不止一次想过男人的主动的样子到底是怎样的情况,或许很强硬?
不可避免的庄重?
还是带有未刮干净的胡茬刺挠的微疼?
而事实铿锵有力地向她说明了一切并非如此,他忠诚的性格体现和打理得服服帖帖的衣着成为了他矛盾严谨的天性伪装。
嘶嘶水声飘进耳内,将爱莉希雅的世界缀得更鲜艳,花环、音乐和鲜花填满了街道,往日艳丽的色彩在暖阳下熠熠生辉,她从被淹没的视线里努力辨别着他的颜色,那独一无二的颜色。
月光将他们的影子轮廓映得难以置信的清晰,花草树木在微冷的寒夜下闪闪发亮,它们被漆成了银色、灰色和在生命中颠簸而出的本我色彩。
少女哼出呻吟,他以为这是她缺氧的提醒,可谁知他刚把她放开那软热的湿濡就再次袭来,绵绵水声不绝,一缕幻梦在脑海中肆意滋长,他二次享受到她急不可耐地主动时,心绪再无百感。
舰长不止一次想过衰败的厄运和伶俐的苍白会污染她的颜色,于是他到了发情期般,宁愿先用自己的罪恶染指她的身体和心灵,也不想干等以后她被岁月的污浊染脏。
他知道,爱莉希雅的服装是花朵编织而来,她特有的高傲和感性,以及得体的举动都心系着她能想到的和她不能想起的每一个人。
世界因她多姿多彩,生命因她绽放羞颜。
建立爱情之上的是互相依赖的习惯,他和她早就踏进了这一步,只是没人愿意点破罢了。
“唔…哼!咕啧……”
他朦胧的呼吸和炸裂的心脏,他半梦半醒的意识和欲望尽在血管沸腾。
过分暧昧的不清水声过去,一条银线从两人的唇齿拉开,透明黏稠掉落在地,他与她不定的喘息扑在彼此的面庞,爱莉希雅嬗口微张,指尖轻点红唇,笑的婉转,笑的贪婪:“舰长的吻技,比我想象的还差呢。”
“所以你非得把这个排到头一个说吗……”他恨铁不成钢的抱怨,令少女笑得更欢了。
“才不是啦~”她说,诉求那时未下笔的幻彩字迹,当铺天盖地的银光再次吞没他们的身体,当高亢的爱恋和逸出的氤氲在空气中震撼鼓动,当熊熊烈火的心脏看到飘落的羽片,向往也就没任何理由地浮现在了眼前:“只是想说,这样是不够的~”
“不够?又是什么不够?”
这时,她凑近,手指环住颈脖,圆润的乳肉压到他的胸膛,薄唇轻启,弥漫情意:“什么,都不够哦~。”语顿,她豁然离身的同时牵住他的手,戏弄般的行为令他的身体跌进她香热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