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恨那个女人”凯蒂亚对弗朗索瓦兹咬牙切齿地说,她俩穿过落地窗看见卡桑德拉。
她正在院子里散步,跟一个工人聊天,谈论男爵新建的卵石小径。
“打从她到来之后,他就变了,一切都不一样了。”
弗朗索瓦兹微笑说,“没有什么能永远不变的,不就是为此,我们要有男人吗?我们没有一个人能遵循一种常规生活。”
“我不是那个意思”凯蒂亚不耐烦地接过话头,“当然,我不会因为家庭过日子、每星期三星期六晚上性交而消瘦,但有时候我认为底埃特就是在消瘦下去,他现在眼里又有了碰到玛瑞塔时的那种神情了。”
“她还没有走远!”弗朗索瓦兹大笑起来。
凯蒂亚努力去掉那个阴影,转对她朋友说,“这个就是,弗朗索瓦兹,她比玛瑞塔更会哄骗男人,又没有孩子纠缠她,我不能出钱让她在这待下去。”
弗朗索瓦兹感兴趣地看着她自己的丈夫也和卡桑德拉一块攀谈卵石路。
她看见他用胳膊搂着那女人的腰,说着话,注意到卡桑德拉借故低头去点某种场物,聪明地避开他的戏狎。
“她肯定有她特别之处,我觉得她很吸引我,不像克拉拉,当然,她只是个美妙的玩偶,而卡桑德拉是一种挑战。”
凯蒂亚皱皱眉头,曾经人们称她为美人儿,很快皱纹就爬上了她的额头,“我不需要你来夸赞她,我想知道的是,我能拿她怎样?底埃特在她来之前,从未像昨晚那样羞辱过我。”
“就我自己而言”弗朗索瓦兹微笑着说,“我喜欢灌肠器,它们有愉人的滋味,现代最使人愉乐的东西。”
“昨晚上就有一点不快乐,因为我不希望用它,他没有权利对我那样。”
弗朗索瓦兹惊异地看着凯蒂亚,“对你,他有权做任何他喜欢做的事,是不是你该劝他跟你结婚?你待在这里,只是他愿意让你待在这里。”
凯蒂亚靠近那个巴西姑娘,“帮助我,弗朗索瓦兹,我怎么能保证她失掉?”
“失掉什么?”
凯蒂亚知道那个游戏只能在暗中进行,所以她竭力改口说,“让我看不到她,当然罗。”
“我认为你所能做的只是等,最终底埃特会把她推得远远的,她会煞风情、惹火他的。罗伯特总是说,底埃特的涵养水平是他见到所有的男人中最低的,还有,作为朋友,我认为我应该给你一个警告。”
“是什么?”她简单地问,她不喜欢劝告,即使她需要。
“你对制造痛苦的爱好不是底埃特所欣赏的。”
“当然是他喜欢的,他总是很开心地从那个方向操我。”凯蒂亚沾沾自喜地说。
“是的,因为你情愿。他非常不愿意制造真正痛苦,因为人家不乐意接受,你伤害别人,他就不喜欢。”
凯蒂亚知道她的朋友是对的,但只是一点不合她意,“我该怎么办?只是让他发情、尽兴?她在这里,给她定的全部规矩,就是教她进行自律。”
“必定有限度”弗朗索瓦兹低声说,惊奇地看见罗伯特仍然跟着卡桑德拉在花园里转。
“如果有,这就是第一次。”
“我只是劝告你”弗朗索瓦兹说,决定自己也去花园,“还是等待你的机会吧,我不怀疑底埃特会有很多的想法来测试卡桑德拉真正的价值,我想过,让一个畏首畏尾的英国女人吸引他的注意需要花多长时间,我们很难想像她会成为他的了不起的社交圈里的一员。”
“我想你的话正确,但不容易呀”凯蒂亚吁了一口气,希望屋子里不要有如此多的摄影追踪器和麦克风探头。
如果生活是一件易事,又有什么好玩?
和我童年时代比比吧,罗伯特和我逢到,一切问题都烟消云散了。
现在我应该去跟我的丈夫谈谈,然后玩弄玩弄克拉拉,寻求一点肉体方面的小刺激,她对底埃特有热情,那是真正动情地。
我必须努力劝说他在我们离开前再操她一次。
谈话并没有平息凯蒂亚的怒气。
她认识到她不得不明智点,当她说卡桑德拉不会待长时,弗朗索瓦兹几乎肯定正确,然而在她的内心里总是有玛瑞塔的幽灵。
如果底埃特妻子不是如此固执和衰弱,没人会称呼玛瑞塔投机者的,在生了克瑞丝蒂娜之后。
当她加入她丈夫的社交圈,总是带有极大的勉强。
他过去接受她只是从外表取人,她一死,他又恢复了,追风捕影去参与各种可能的挑战,但已经出现现了危机,凯蒂亚已经意识到他们的关系结束的可能性,这次又是一次。
不管怎样,她得保证把卡桑德拉摘掉,只是她,凯蒂亚本人,不在生理上给他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