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一商量就暴露了我和冬的亲密关系,我想小劢作为商场上的男人,这样的男女风花雪月的事见多了,应该会理解的。
关键是如果要保外就医,还得需要小劢总出面,他那个公安局长的老丈人是必须依仗的。
小兰下午到了我办公室给我汇报了一下被袭的情况。
在她的嘴里这些黑社会的小混混是不值一提的。
她轻描淡写地描述了那天傍晚以一挡三的过程,听得我还是有点后怕。
我仔细再看了看兰伸出的手臂,还好就一些擦伤,像小兰这样的特警队员应该是非常抗打击的,她们打击别人也主要靠腿部的力量,一防止敌人近距离靠近自己。
估计这次手臂的肌肉还是受了不少伤的。
我悄悄地说:“这几天你好好休息,我也比较忙,回头好好慰劳你一下。”
小兰一下子红了脸,没说话。
“哦,对了,你那个刑警队的兄弟最近约你了吗?”
我猛然想起兰的那个战友了。
这可是世上号称最紧密的四大关系之一的“一起扛过枪”,能让人终生难忘的友谊。
不知道小兰经历了人生这次挫折之后,对此前的战友还能不能再接受。
“嗯——他约我来的,我一直在犹豫。”小兰说。
“是不是因为他在你落难的时候没有伸手,却在你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时再找上门来?”
我干脆把话挑明,小兰心里肯定是有疙瘩的。
这个疙瘩不解开,小兰永远不会接受以前的战友的。
“是的。”小兰肯定地说。
“我觉得你这一关总是要迈过去的。他也就是一刑警大队的大队长,一科级干部,无法在我们这个省城里替你解决户口、房子、就业等等难事的,当然哥哥我除外。”
我不失时机的调侃了一句,力图把这个比较沉闷的话题说的轻松一些。
“所以你要理解,现在你说爱情能脱离阶级、脱离现实、脱离金钱是不现实的,古人还都讲门当户对呢。你现在不同了,你是我们省儿医的安保部副总,过两年老郭退休了你就是老总。你人还是那个人,但工作变了地位变了。你有了房子,有了车子,有了票子,关键在新的平台上你的作用越来越打,你可以自己决定自己的未来了。”
“我的所有这些,都要感激哥哥你的。”小兰一往情深地看着我。
“呵呵,你不要这样看着我,感觉要把我给吃了。”我笑眯眯的。
小兰总噗嗤一下子笑了出来,“有那么夸张吗?”
我看小兰的神情似乎也有点想通了,我接着说:“其实,我们根本不要在乎过去发生过什么,也不要期望将来一定会发生什么,我们最重要的是活在当下,就是我们现在能做什么能改变什么就行,对吧?如果你觉得你那个战友还行的话,就试图相处一段时间,不带有任何承诺。合适了,就继续。你今年也不小岁数了,女孩子还是要成个家的。”
我知道,我和小兰将来是无法走到一起的,与其一直拖着不放,不如早点解脱,小兰一直不愿意接受别的男人,估计有我的因素。
“嗯。”小兰其实是一个极富军人气息的直爽女孩,只不过涉及到感情的事,谁都无法爽快。
“你知道,我是结过婚还有孩子,这辈子是无法给你一个家的。”我还是觉得把这层窗户纸挑破。
“嗯,我知道。”不过,这句话里明显透露出失望。
“不过,我是一直打心底喜欢小兰妹妹的,心里可是一直有你的位置的。你现在这个样子在我看来可是炙手可热啊,完全可以主动和以前的战友多沟通,建立微信朋友圈,扩大选择范围。”
这是实话,像小兰这样貌美如花异常勇敢的女孩谁不喜欢?
外面是保镖,私下是情人,工作是同事,生活是知己。
但我知道,我能给予她什么,又不能给予她什么,该放手的时候还是要放手的。
我的意思还是很清楚的,我不能给她完整的爱情和家庭,但我会继续喜欢她,但希望她早点结束自己的单身生活,寻觅到自己的终生所托。
这不由得让我想起孟小冬和梅兰芳的故事。
梅兰芳不顾自己有了三房四妾,执意迎娶孟小冬,而孟小冬也是一片痴情,以为寻觅到终身幸福。
哪知梅先生并不可靠,二夫人福芝芳控制了全家,导致这段婚姻无疾而终,孟小冬落得受伤多年,最后不得不嫁给上海大亨杜月笙。
杜月笙直到去世前一年,才和孟小冬举行了正式的婚礼,算是给了孟小冬一个名分,而孟小冬此时已经四十二岁,离一辈子守寡就剩一年。
杜月笙去世之后,孟小冬再也没有婚配,独自收受徒弟,终了大半辈子在香港,最后病逝于台湾。
想想三十岁时的孟小冬就能与当时京剧老生翘楚马连良、谭富英、杨宝森相颉颃,誉满全国,被尊称为“冬皇”,可是自己误嫁梅兰芳,终生坎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