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淡月很好,淡月很开心。只要能和爷在一起,只要爷心中还有淡月,我便心满意足了。我的头痛病是老病根了,本来并没有什么,只是这些天来爷无故失踪生死不知,我一直提心吊胆,夜间睡觉也便不安稳些,不曾想头痛病就发作了,如今爷安然回来,那比什么药都有效用。”淡月温柔地说道,眼中爱怜横溢,又道:“倒是爷虽然嘴里什么也不说,可满脸风霜之色,想来这些时日在外边一定受了许多的苦,委实教我心痛,真巴不得爷的苦难都转移到我的身上才好呢。”
鹰刀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却突然发觉喉间梗塞,竟感动地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想好好拥抱着这个用整个灵魂爱着自己的柔弱女子。
“淡月……淡月……”鹰刀喃喃道,深深吻住怀中的女人,他的双臂强而有力地拥抱着淡月,竟似要将淡月柔弱的躯体压碎一般。
此刻的他甚至忘记了楚灵,忘记了思楚,忘记了所有他曾爱恋过、动心过的女子,因为此刻他的心中、眼中、灵魂中都已被淡月的身影所填满,再也没有余地可以容纳别的东西。
经过了芊芊之死及与楚灵分手这两件事的鹰刀,至少已经学会了一个道理,那就是--珍惜眼前的人和事才是最重要的,莫要等到失去了之后再拼命地回头去找,那时就已经太迟了。
感受到鹰刀澎湃的爱意,淡月嘤咛一声,反手搂紧鹰刀,曲意承欢,全心投入到与鹰刀的疯狂热吻中。
舌尖被鹰刀有力地吸啜过去,仿佛整个心魂也一同被吸入鹰刀的体内一般,心中的欢喜爆炸开来,化作一道道暖流横溢在胸口,眼中却忍不住流下泪来,只觉得这些时日来的入骨相思和担心害怕都得到了超值的回报。
管他天崩地裂,管他海枯石烂,管他过去未来,管他前生后世,鹰郎……鹰郎,我淡月有此一刻,已是不枉此生。
二人肢体交缠爱意激涌,片刻间便化为肉体结合的渴望……
待到鹰刀精神抖擞地从淡月房中出来,已是黄昏时分。
“小姐呢?怎么不同爷一块出来?是不是跟爷两人在房里谈心谈得太累了,没力气出来?嘻嘻……”房门口,碧桃一把扯住鹰刀的衣袖,取笑道。
鹰刀呵呵一笑,反手搂住碧桃,在她胸口、臀上狠狠揉捏了几把,口中轻笑道:“碧桃,我总能猜着你的心思,不就是也想着和我谈谈心吗?又何必拿着淡月作幌子?”
碧桃一阵手足酸软,心中又羞又喜,却一把轻轻推开鹰刀,嗔道:“爷哪里会将我们这种下贱的丫头放在眼里?心情好时,逗我和紫云两人玩玩,心情不好时连正眼也不瞧上一眼……且不说我和紫云了,便是小姐那透明水晶样的大美人,又全心全意地为爷,每日里总是将爷放在心尖上捧着,爷还不是说走就走,哪里怜惜在乎过半点?你离开的第二天,小姐的头痛病就犯了,人一天天的瘦下去,饭也不想吃,觉也睡不好,整天的就是躲在房里流眼泪。那凄凉的情形,谁人见了不心酸?你若是再迟回来两天,只怕就再也见不着小姐了。”说着,她狠狠地瞥了鹰刀一眼,继续道:“好容易盼星星盼月亮,将爷盼了回来,可爷倒好,一回来也不问小姐身体安好,就没心没肺地将小姐往房里扯……爷倒是称心如意了,可谁知小姐的身体禁不禁得住爷的折腾?”说到后来,许是恼劲已过,又知自己的说话过于“露骨”,竟忍不住笑起来。
鹰刀一拧碧桃娇俏的鼻子,笑道:“原来是给淡月抱不平来了。”
他顿了顿,随即正色道:“这么久以来,我对你们主仆三人关心不够,是我的不对,在这里我给你们道个歉。请放心,以后我再也不这样了。”说着便要鞠躬下去。
碧桃慌忙侧过身子,避开鹰刀,脸上却是灿若春花,甚是欣喜:“我一个丫头,哪当得起爷这般?爷对我们好,便是我们主仆的命好,爷对我们不好,我们也不敢说些什么,只怪自己的命苦罢了。爷,适才碧桃没大没小地说了很多放肆的话,也是怜惜我家小姐对爷的一片痴心,否则哪敢如此冒犯?还望爷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碧桃一回。”
鹰刀微微一笑,道:“又有什么原谅不原谅的,这件事本来就是我的不对,需要请求原谅应该是我才是。对了,我不在的这段时间,温玄那小子有没有来找过你们的麻烦?”
他深知温玄这色中恶鬼窥觑淡月已久,自己失踪的这段时间,正是他乘虚而入的良机。
淡月一心一意为自己着想,就怕她受了温玄的欺负也不敢跟自己说,是以,还不如问碧桃。
碧桃摇了摇头,道:“你不在的时候,温二公子反倒来得少了,倒是那姓杨的矮胖子和温家大小姐三天两天地往这里跑,想来他们是为了探听爷的消息来的。不过这两天,别说温二公子,便是矮胖子和温大小姐也不见踪影了。”
鹰刀听了不由心中一动,已知温府必有事故发生。
杨四如今深得温师仲的信任,要探听自己的消息又何必跑到这里?
他天天往这里跑不为别的,只为深知淡月是自己的女人,在自己失踪的这段时间若是出了什么意外,那便无法向自己交代,所以便借口探听自己的消息而来,实是为了保护淡月。
而这两天不见杨四踪影,一定是温家出了什么创事,温师仲急需他协助处理,故而脱不开身。
这一点,也可以从自己现身襄阳已达半日却依旧不见杨四和温师仲来招呼自己这一事上得到佐证。
“那你可曾听说襄阳这些天有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吗?”鹰刀眉头微皱,问道,心中却不禁有些揣揣然。
自己离开襄阳这么久,就少了一颗牵制蒙彩衣的重要棋子,若是说在这段期间,蒙彩衣什么也没干过,那委实教人难以置信。
鹰刀当然不会知道,因为他的无故失踪,反倒累得蒙彩衣因担忧挂念而导致媚功反噬自身,落得个大病一场、几乎就此丧命的境地。
蒙彩衣这一病缠缠绵绵,时好时坏,一拖就是大半个月,却无端葬送了对付温家的大好时机。
说起来,鹰刀的这一无故失踪竟就此变成了帮助温家对抗蒙彩衣歪打正着的一招妙招,这是任何人也想不到的事。
碧桃歪着头想了一会儿,道:“襄阳城里没听说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倒是温家似乎是出了点大事。”
鹰刀心中一紧,忙问道:“出了什么事?”
碧桃道:“好像是温家大公子昨夜里无故病死了。”
鹰刀大惊,一把抓住碧桃的手臂道:“温恒病死了?他得什么病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