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鸢有些奇怪问了句:“你不想离婚吗?”
池砚珩问道:“你想?”
程鸢摇摇头,“我不想啊,可是如果不离婚我就没法到蓝译工作了。”
“谁告诉你的?”
程鸢:“小说里都是这么写的。”
……
她低下头,像是叹了口气,“虽然你人也挺好的,但是,我还是得离婚呀。”
池砚珩试着问了一句:“为什么一定要离婚?”
“因为——”她声音小小的,嗫嚅道:“就是必须离婚呀。”
池砚珩没听清,他敏感地抓住那句话,凑上前去,“你说什么?”
一追问,她好像又不说了。
于是,池砚珩又重复了一遍,“你什么时候想回去上班就可以回去,不用担心走后门的事。”
程鸢现在已经无法理解人类的语言了。
她迷茫地睁着眼,看了眼池砚珩,那表情明显在说:你叽里咕噜说些什么呢?
于是,池砚珩换了个表达方式。
“就是说,你也可以走后门,下周开始你可以照常去蓝译实习,而且你的后台比她更靠谱。”
“那不行,”程鸢断然拒绝,“我像是那种走后门的人吗?”
……刚刚是谁无惧无畏地要求走后门来着?
池砚珩明了,点头道:“好,那就先不帮你了。”
她又不满意了,“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池砚珩现在已经搞清楚她发疯的章法了,说了上一句就忘下一句,看似人模人样地对话,实则根本不过脑子,完全在自说自话。
他权当工作一天后的放松了。
凌晨两点半了,他还没放松完。
最后,池砚珩问道:“你想怎么样吧?”
她认真地看了眼面前的人,说道:“我想喝水。”
这个简单,池砚珩看了眼杯子,想要起身端给她。
然而,程鸢根本没给他这个机会,因为她下一秒,就伸手去抓床头那杯蜂蜜水。
醉酒的人视线总是恍惚跳动,明明蜂蜜水近在眼前,她却抓了两下都没抓到。
最后,程鸢气恼,爬起来用力一捞。
随着啪嗒一声,杯子落地,碎了。
舒服了。
玻璃炸裂的声音在寂静夜晚格外刺耳,池砚珩倏地回头,脚背上一凉,他的裤脚被打翻的水浸湿,接着,就看到她委屈巴巴地坐在床上。
程鸢正因为没喝到水,盯着一地碎片开始掉眼泪。
大半水洒在被子上,剩下另一半全泼在池砚珩裤子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