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池轻芜抱在怀里,白狐那双深褐色的眸子忽而瞪大,一动不动。
整只狐像是被点了穴一样。
池轻芜并没有发现它的异常,抱着它到溪边清洗伤口。
一边清洗伤口一边自言自语:“看你这伤像是被什么咬的,你不会是在山里遇到猛兽,被猛兽当成食物了吧?”
“哎哟,可真是个小可怜,亏得遇上我,不然就你这伤在这山里躺一晚,就一命呜呼了。”
第一次遇上她能看上眼的毛绒绒,池轻芜前所未有的耐心,甚至连她眸中自来肃杀的神色都消失了。
此时的她,看起来就像个对小动物颇具爱心的单纯少女。
“来来来,先上药。”
见她拿起捣碎的草药就要往它身上敷,白狐没有任何波动的深褐色眸子狠狠一瞪,炸毛了。
池轻芜以为它是吓到了,温柔的顺顺它后背的皮毛,“这是对你伤口有用的药,别担心,我很懂药的。瞧见没,我身上这么多伤口,都是我自己处理的。”
揉着皮毛,越揉,池轻芜的眼睛越亮。
皮毛不仅雪白好看,还这么柔软,揉起来感觉真是不错!
“我就是从这座山上掉下来的,受的伤可不轻,流了好多血,都是我自己用草药止血的哦,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不知是她的哪句话触动了白狐,亦或是她温柔的语调和安抚的动作让白狐有了安全感。
白狐不再炸毛,深褐色的双眸看着她。
或者说,看着她额头上包扎的伤口。
眸中有一抹绿光迅速闪过,待池轻芜要去细看时,它就闭上了眼。
池轻芜眨眨眼。
这白狐,莫不是还能听懂她的话?
不太可能吧,都什么年代了,动物还能成精?
应该是她温柔的安抚让它安静下来的吧。
池轻芜没再多管,专心给它上药。
又割了小半截袖子给它包扎。
等包扎好,池轻芜才抱起它,背着背篓,心满意足的往山里的茅屋走。
所谓的茅屋其实是一个单独的院子,坐落于半山腰,有三间茅屋,一个院子,院子外用篱笆围起来,院子里都是晒草药的架子。
池轻芜回到茅屋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茅屋虽是在半山腰,却牵了电,有电灯。
只是电灯比较昏暗,天渐渐暗下来,茅屋里的灯光和旧时代点的煤油灯差不多一个亮度。
池轻芜根据记忆,打开篱笆做的院门走进去。
“怎么现在才回来?采个药采一整天,是采得背篓都装不完了吗?”
三间茅屋中的一间大门打开着,借着微弱的灯光,池轻芜看到了屋中餐桌旁坐着的人。
一个老妇人,穿着破旧的麻布衣服,年纪七十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