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求教心切,却也不是一个傻的,当下连连告罪,额头都冒了冷汗,心里有些后悔自己一时脑热。
这时又过来一个人,道:“寄情山水的诗,应该没问题吧。”
无关政事,仅关风月的诗倒是没什么大问题。
但是……
禇容眼珠子转了转,看着他不说话。
这人比之前的书生更通人情世故一些,见她这般模样,心有灵犀地摸出一小串铜钱,悄悄递了过来。
“还请姑娘代为传个话。”
是个懂事的。
禇容不动声色地将钱接了过来,装作为难的样子。“事先说好,我只是代为传个话。至于先生最后如何决定,那是先生的事。”
意思是她收钱办事,但事情办不办得成与她无关。
“劳烦姑娘了。”
这人听出她的言之下意,态度很是真诚。
就喜欢和这样聪明的人打交道,一点就通。禇容白了之前那书生一眼,关上门揣着那小串钱去找萧桓。
萧桓在书房,书房和府里的各处一样,入目也是破败之相。漆落而灰暗的桌子,其上是上等的笔墨纸砚。圭墨的墨香挥发,说不出来的好闻,那狼毫端砚亦是件件不凡。
他正在伏案写字,白衣墨发,姿仪出尘。修长如玉的手握着笔,从容淡定地在洁白的宣纸上落下飘逸的字。
“太子殿下您这一手的字写得可真好,形神脱俗,锋芒暗藏,飘逸灵动之余,又不失磅礴大气之感。”
哪怕他写的是鬼画符,禇容也能夸出花来。
事实上,他的字确实是极好。
才名远扬的臧雪先生,怎么可能写得一手烂字。
萧桓收了笔,平静望过来。
“禇姑娘,是否有事?”
“…是有点事,不过不是我的事,而是太子殿下的事。”禇容将外面的情形说了一遍,她都知道的事,萧桓不可能不知道。“那些人对太子殿下很是景仰,我看着都有些感动。”
“孤不能见他们,否则就是害了他们。”
读书人为的是什么?
所谓十年寒窗苦,为的不正是天下-->>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