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法医猛然冲到了石介的身边,厉声道:“你不能杀他,那是犯法的!”
石介转头看着女法医,淡淡地道:“你知道为什么会产生法律吗?”
几人不知道这个时候为什么扯上了法律,只能茫然摇头。
石介严肃地道:“法律诞生的目的是想要为无力讨还公道的人伸张正义。”
“那些受害者是柔弱女子孩子老人的,那些受害者死亡,家属只有一群老弱妇孺的,那些一个人面对一个人,无力反抗的,那些歹徒直接灭门的。他们怎么讨还公道?”
“法律会给他们找回公道,任何强大的个人在集体面前都是一只爬虫。”
“无力复仇的人因为法律得到了正义。”
“法律就是这些人最后的正义,也仅仅是最后的正义。”
“法律是集体救济,是个人让渡出属于自己的复仇权力,委托集体处理。”
“可是……”
石介又是一刀,那记者的一片血肉飞了出去。
“……可是,我不需要集体救济,我可以自己复仇,为什么我要让渡复仇的权力?”
石介手下不停,那记者的血肉不断地飞舞,惨叫声让四周鸟雀惊飞,却有乌鸦闻着血腥飞来,落在了屋檐上兴奋地看着。
女法医大声地道:“我们会找到证据的!你现在停手还来得及!”
石介冷笑:“你以为你是谁啊,警方都找不到证据,你说有就有。”
女法医眼中泪水打转:“你不能杀他,你犯了杀人罪,你也会死的。为了一个人渣,值得吗?”
石介一字一句地道:“值得。”
中堂只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东西涌过全身,浑身毫毛倒竖。
石介平静地道:“人杀我,我杀人,杀人偿命,这是天理!不如此,何以做人?不如此,何以活在这个世上?为此付出代价又有何妨?”
女法医呆呆地看着石介坚定的眼神,喃喃地道:“我不能理解……”
石介一拳将女法医打飞了出去,盯着半张脸肿成猪头的女法医,道:“疼吗?愤怒吗?”
“这就对了……”
“被人伤害了,自然就会愤怒,想着不公平,想着正义何在,想着报仇。”
石介轻轻地笑了:“你不理解受害者对凶手的恨,那是因为你又可怜又蠢又坏。”
“你很可怜。你的家人不是被人杀死的,你的家人是自杀的,你没有仇人,你找不到该痛恨的人。你心中有恨,为什么父母要杀死全家人,却不能恨一个死人。”
女法医呆呆地站着,热泪流淌。
“你相信了统治者宣扬的善良、原谅、宽恕,歹徒做坏事都是有原因的,他现在杀人是因为小时候被人打过,我们必须原谅他。”
“如此,你就能宽恕裹挟全家自杀的父亲了。”
石介冷冷地道:“你根本没有独立思维,不懂法律本质,也没有人心,你身体内只有统治者歌颂的善良。你愚蠢无比。”
“你自己愚蠢也就罢了,竟然还要阻止他人报仇,企图用你的愚蠢逻辑否定法律本质,不许他人思考,你不是坏是什么?”
“你的心理是扭曲的,你怎么能够让别人都配合你扭曲呢?”
记者凄厉地惨叫:“不要杀我!我会去警方作证检举凶手!我可以做人证!”
石介道:“我不需要证据,我不在乎。”
中堂、女法医、法医助手以及记者一齐怔住。
石介眼神中没有一丝的激动:“谁杀了我的亲人,我就杀了谁。我可以劫狱,我可以等他出狱,或者我进同一个监狱也无所谓。我只要他死,用最痛苦的方式去死。”
“我的亲人品尝的痛苦,绝望,无助,悲愤,我要凶手一百倍的品尝!”
石介取出一支针剂,注射到了记者的身体里。“这是强心针,它会帮助你更好的体会三天三夜的折磨。”
记者绝望地惨叫,宛如看到了地狱。
女法医从地上爬起来,对着中堂声嘶力竭地大叫:“中堂!阻止他!现在还来得及!”
中堂嘴唇微动,想要说话,石介冷冷地-->>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