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哥,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个数算和细胞完全就是两个东西呀,不能一概而论的!”我现在靠在何安的肩上感觉特别舒服,就很自觉地闭上了眼睛说:“数算学的可是计算机语言,c++,多么严谨而有逻辑的存在!不管要写多复杂的算法都是可以找到一定的规律和方法的。但是细胞不一样啊!你说那些奇奇怪怪的知识点之间有逻辑可寻吗?就是得靠死记硬背呀!说真的我宁可去写十个递归套递归、指针套指针,也不想背细胞那一章的内容……”
何安一下子就笑了:“你怎么越说还越有理了?方法没有找对自然就会觉得那些内容又乱又杂,但是作为一门成型的学科,它不可能连一点逻辑性都没有。不然要是按你这么说的话,难道世界上那么多知名的生物学家都是靠死记硬背来记那些知识的吗?或者咱也别举那么远的例子了,你就说你什么时候看见我在像你那样背书了?”
“你脑子跟正常人长得不一样,你不算。”我说完就感觉到何安圈在我肩膀上的手收紧了,然后眼前的光线似乎被什么东西给挡住,我睁开眼,发现他已经贴了上来,眼神似笑非笑:“你说谁脑子和正常人不一样?”
“喂……教室里是有摄像头的你知不知道?”
“知道。但这和我的问题有关系么?”
“……”何安离我更近了些,现在我俩要说话的话嘴唇就会磨在一起,我不禁咽了口唾沫……
“安哥,你能往后一点么……”
何安笑得温文尔雅:“你回答完了,我就往后。”
“……何安不是我说你啊,你不能这么小心眼儿……就算大脑和正常人不一样又怎么了??我又没嫌弃过你!”小爷还真就不信这个邪了,所谓“威武不能屈”,咱不屈,绝不!
“哟呵,”何安通透的眼神深深地映入我的眼底,总觉得他已经完全看穿了我,我心里刚稍稍发虚就察觉到胸前不太对——卧槽这个流氓什么时候已经把手伸到我衣服里面去了!!!
虽然外面的天气已经很冷了,但因为教学楼里暖气开得足,特别热,所以我今天出来里头就穿了件薄毛衫外头套了件羽绒服,而何安这会儿手已经从我毛衫底下探了上来,就放在胸前最敏感的那个点上,不偏不倚。
而且,他还在揉……!
“拜托大哥你把自己的节操捡捡行吗!这可是在教室啊!蔡元培先生在天花板上看着你呢!!!注意点形象好不好?!”我真是要炸了。
何安看见我这个样子,他倒是淡定得不得了,嘴角轻挑,笑道:“易生,是你说的我大脑和正常人不太一样,那你自然不能用正常人的标准来要求我。我觉得我至今为止都没有做过什么掉节操的事,不知道你到底在激动些什么。”
“再说了,”他顿了一下,笑意愈发明显:“不是你刚才说连续看了一个小时的书想歇歇的么,我现在就在帮你放松啊,你不喜欢么?不喜欢的话我们可以换其它姿势。”
“……何安,我活了十九年,你绝对是我见过的人里面最没羞没臊的!!!”
“说那么多都没用。”何安环紧我轻笑:“现在就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继续好好复习,要么,”他眼中闪过一抹促狭,“我来帮你放松。你选哪个?”
“我选,好好地,复习。”我已经被他治得彻底没有了反抗的欲望,认命地长叹了一口气,又趴回到桌子上强迫自己把目光对准了书上的字。
然而有时候心理作用真得抵不上生理反应……就算我在不停地对自己说:要清醒!认真看!明天就要考试了!不许困!但效果却十分得不明显……
昨天晚上为了复习数算我是熬到了快三点,然后今早又早起去考试,到这会儿真得已经困得两张眼皮恨不得被缝在一起了。
“……下面我们来看v型质子泵和f型质子泵的工作原理……”为了强行让自己集中注意力我就小声地把书上的内容念了出来,可惜我发现在念过去一遍之后我压根不知道自己刚才都念了些啥,末了还特别不给力地打了个哈欠,我觉得何安手上要是有教鞭估计都想抽我了。
果然,他这个时候忽然又伸手握住了我的肩膀,我心里一哆嗦赶紧认错道:“安哥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我这就好好看!认真看!”
但是何安并没有管我在说什么,他直接就把我拉到身前然后将我的头按在了他颈窝那里,接着轻轻地像是无奈却又很温柔地笑着说:“困了就睡一会儿吧,一会儿我叫你。”
“……呃,不我不困,我要认真学习。”我下意识地就觉得这是从小到大来自于家长和老师的阴谋,虽然看起来是在温柔地对你说“不要太刻苦啊”、“不要熬夜”、“量力而行”,但事实上你要是真信了他们的话后果估计都会比较惨,尤其是在期末出了成绩他们开始找你翻旧账的时候,那一桩桩一件件的,哪一天早睡了、哪一天看了电视、哪一天玩了游戏都被记得一清二楚,那记忆力强的简直让你分分钟都想给他们跪下来……
所以,对于何安这看似“友善”的提议我第一反应就是:果断拒绝,要绷住了。
“你就别装了,都困成这样了你还看得进去什么,就算看了也忘了,效率太低。”何安这时还在劝我,按着我的脑袋不让我起来:“睡吧,休息好了再看。”
“安哥,那我要是睡了,你得保证事后不能跟我算账啊?”我决定先给自己上层保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