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不好意思说自己在假想中自恋,就随口编道:“我在想刚才那人回去之后肯定会把我们打他的事大肆宣扬的,那咱俩在生科可就火了!非传个人尽皆知不可!”
何安听了就笑笑:“我还怕他不好意思传。传出去了最好,让那些还不安分的人都知道,再有这种情况,来一个我打一个。”
“你就不怕被记过吗?咱可是全国高等学府啊,有暴力事件的话传出去影响多不好。”我开玩笑地说。
“是啊,咱还是高等学府,怎么会有那么多脑袋里面有泡的人。”何安摇摇头叹了口气,“不过你说得对,为了保险起见下次还是选在晚上动手比较好。拉到未名湖边上的那个小树林里去,穿套夜行衣,打完就跑!”
“噗——”我差点把嘴里的饭都喷出来了,笑得不行:“你得了吧,以为穿了夜行衣别人就不知道是你打的了吗??”
“知不知道不重要,有没有证据才重要。”何安冲我狡黠地一笑,我看着他也没有脾气了。
“说真的安哥,咱俩下回让竞哥或叶煦拿台摄像机,我跟你打一架吧。”我咬着筷子的头一脸正经地说。
何安不禁蹙起了眉毛,显得有些困惑:“你为什么想和我打?”
“因为我想看看咱俩打起来谁比较帅……”
“……”
“同意么……?”
“易生。”何安扬起嘴角朝我极其温柔地笑了笑。“这种事,只看脸不就很清楚了么。你好看,但是我帅啊。”
“……我靠。”
你才好看,你全家都好看。
宝宝要被气哭了好伐!
王同学被何安给打了的消息最后只在一个很小的范围内传了两天,然后很快就没了动静。而在听说这件事之后跑来找我跟何安求证的人脸上都带着特别解恨的神色,像是何安替他们也出了口气一样,比如梁竞和一清,我看到他们的反应就想笑。
一清跟何安一样,上学期刚结束就去了南加州大学的一个实验室交换了半年,刚回来不久,听说后来的那些事后就替我义愤填膺的。而梁竞则是因为这学期最开始的两个月为了搞学生工作的事忙得脚不沾地,再加上我跟何安刚分手那会儿他对我还有些生气,所以现在心里一直对我怀着愧疚,总觉得在我最困难的时候他却没能帮上什么忙,现在见了我说话都比以前要软上三分。
我是跟他说过好多遍了让他不要在意这些事情,但他偏不听,而且后来我发现我越劝他就越内疚,后来我索性也就不劝了,由着他自我调解去,反正动不动还能收到他从家里带来的各种吃的我跟叶煦都还挺开心的。
不过到了这个时候,考试周已经过去了一大半,即将要放暑假了,看着身边何安跟一清都在我也意识到徐寒汐应该也快回来了。
一想起这个人就觉得心累,我真是不爱跟他打交道,最好以后都能江湖不见最好。然而如果他还敢继续纠缠何安的话那我也不能放任不管……
实在不行,我到时候就把他约到未名湖边上的小树林里去,然后让叶煦跟着我拿着摄像机,我也来一个左勾拳或者右勾拳看看效果!呃……不知道这个想法要是被何安知道了他会不会又笑话我……
“诶诶诶——你干嘛?!”我正在冥想中忽然就感觉自己裆部那里传来了一种不一样的触感,不由一个激灵坐起了身对着身边那人“怒目而视”。
“上次不是说过了么,你再开小差的话,就脱裤子啊。”何安靠在椅背上特别认真地看着我说,好像我问出了一个很傻的问题一样。
这会儿是下午两点多,我早上刚考完数据结构与算法,因为明天又接着是一门细胞学,生怕自己回了宿舍就没有复习的动力了,所以我就干脆在二教这边找了间小教室自习。
何安自然是陪着我的,虽然老实说我觉得他手上抱着的那本“消遣读物”难度可比我这本《细胞生物学》要高多了,但他却看得津津有味,我则是盯得脑袋发懵,即便有他帮我整理的“武林秘籍”还是觉得要记的东西太多了。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考试周进行到这个时候人的身体和心态上都有些疲劳,效率也就低了一些。
我刚才其实也就是在看书的过程中想偷个懒发发呆而已,没想到何安居然看了出来,手直接就伸到了我裤裆那儿拉住了拉链的头,我也是被吓到了……
幸亏到今天好多人都已经考完试了,自习的人相当少,这间教室里就我们俩人包场,不然要是还有别人在我非臊得钻进桌子下面不可。
“我说安哥……我都连续看了一个小时了……就不能休息一下么?”我知道跟他来硬的不行就只能来软的。
然而何安却丝毫不为所动,淡淡看了我一眼:“你是说,在你刷了五次微博、看了两个视频、跟叶煦吐槽了近十分钟的数算题目、然后一共只翻了三页书的这一个小时么?”
“……”我可冷巴巴地望着何安。
他继续淡淡地看我:“委屈?”
“……宝宝不委屈……宝宝心里苦……”我现在的感觉就像是膝盖上被人重重射了一箭,而我却没脸把它拨出来……
何安又默默看了我一会儿,大概是觉得我现在委屈装得特别像,十几秒之后他终于撑不住笑了,伸手将我搂了过去后叹了一声道:“你啊。”
“我看你昨晚复习数算的时候不是挺精神的吗?跟打了鸡血一样。怎么一到专业课就不行了?”何安的语气十分无奈,但我刚刚在他搂住我的时候就上杆子地把他的腰给紧紧抱住了,所以我想他现在肯定也不忍心对我太苛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