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变成了情人间的低诉。
她昏昏点了下头,以为能就此摆脱,却落入新一轮圈套。
“立秋有什么不一样?”
他扶着她的腰,站在她身后撩开窗帘一角,寸馨双手撑着窗沿,却不肯让他撩开,只许透过缝隙去看,隐秘的情绪在发酵。
左手指尖转而紧紧抓住窗帘,似护着自己,又似撑着那两条打颤的腿,过了好久才能说出话:“光会变黄……”
秦知阙撩起一缕眼角余光掠过窗棂,光影镀刻静止的白色墙壁、绿色的松林,以及润秀的指尖。
他将寸馨的长发拨到一边,俯身吻她光洁湿润的薄肩,对她落了句:“那就接吻。”
宽大掌腹揉着她软白的肩肉,寸馨浑然颤了颤,秦知阙眉头猝然锁紧,嗓音也随之沙哑了几分,追着道:“黄昏的时候,我们就接吻。”
立秋,夏日消逝,暮色之间,有白日与深夜的交界,它总是带有一种凄楚的离别意象,但当寸馨转过头去时,他又吻得她像永不分离。
吻声潺潺,带着涌动的潮水,浸满了他们正式公开成为夫妻的这一日。
寸馨昏迷地入了睡。
连澡也不肯去洗了。
秦知阙就靠在窗边看她的睡颜,大小姐从小就被规训过,连睡觉也是规矩地平躺着,以至于他也总是用那样传统的姿势,但她右手习惯搭在枕边,秦知阙去过她未出嫁时睡过的闺房,她右手边是手机插座,以前大约是玩手机玩到睡着吧。
他走过去,空调的凉意对她来说应是适中,因他始终有种微微的热,温差让他痴迷她的温度,一开始微凉,然后到暖炉。
忽然,有手机的震动声响起,是寸馨落在门角的手提包。
刚才实在不克制,怎么让她连衣服都脱了一地。
他走过去拾起,来电显示有好几个,刚才竟也没听见。
不过寸馨的声线确实没有停下的空隙,就像棉花细细而不间断的丝。
蓦地,秦知阙眉梢一挑,有一个呼叫是秦知廷。
他走到浴室,左手划开手机,右手取了毛巾,拨动水龙头冲了起来。
“喂,阿馨!”
“是我。”
水流声中,秦知阙听见自己还有些愉悦的嗓音。
而那头的秦知廷语气一沉:“大哥?”
“什么事?她睡着了。”
她睡着了。
这四个字足够让秦知廷瞬间爆发:“你怎么能这样!大哥,你一直是我最尊敬的大哥!可是阿馨根本比不过你,她只是个有脾气的大小姐,这种大小姐港城一抓一大把,你为什么偏偏挑了她!”
秦知阙半蹲下身去擦从淋浴间到浴室门的地面,她当时在这里就开始流了。
“那你呢?是在为了她来质问我么?”
言下之意,两兄弟间,何必为了一个女人吵架。
秦知廷语气压了压:“她是我的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