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敬熵瞳仁放大,“不可能!”
“所以啊,我昨日可跟你解释很久。”傅雪漓将药液抹在他额头上,“我说我不喜欢萧焕,也不会跟他走的,让你不要误会了我同他的关系。”
傅敬熵微微一愣,胸腔内存积的郁气好像随着女子的话一点点消散,又心虚道:“谁让你解释了,我没误会。”
“真没误会?”
傅雪漓秀眉稍动,眉眼笑盈盈的,瞧着让人不自觉心动。
他耳根不自觉一热,“没。”
又反应过来,看向她手里的药瓶,“这是萧焕什么时候给你的?”
傅雪漓笑了,“我这个药,是早间托晓真去专门治跌打的药铺买的,效果很好,晓真每次用,很快就能消肿。”
傅敬熵这才清楚女子方才是在诓他,嘴唇动了两下,连带着面颊都酡红一片。
“我日后…不喝酒了。”
他语气很闷,像在懊悔。
“别啊。”
傅雪漓盯着他,悄然笑道:“多可爱啊。”
他面臊得反应都慢了几拍,回头看向女子,对方却已经转头吃早饭了,像是方才那撩人的话语不是从她嘴里说出一般。
……
从京城到扬州其实行船最为快捷,然而凛冬河面结冰,只能乘马车到扬州。
傅乐芙一开始还安安分分和傅端远待在一车,可时日久了就憋不住了,跑来傅敬熵和傅雪漓车上挤着。
傅敬熵本来就不是个多话的,傅乐芙挨着傅雪漓在车上讲起从前在乡下的奇闻异事。
傅雪漓倒是对她所说的鬼故事觉得很感兴趣。
同样,傅乐芙难得觉得自己身上有拿得出来的优点,便同傅雪漓讲鬼故事,一讲就讲到了到达扬州那日。
“这可是最后一个鬼故事了。”
傅乐芙喝了口茶,扫了眼边上一如既往低头看书的傅敬熵,清声道:“二婶婶可别吓到了,这个鬼故事,可是在我们村子里真实发生过的。”
傅雪漓听见真实发生这几个字时,兴趣明显比前几日浓,“是什么故事?”
“还是我乡下的爹娘告诉我的——”
“他们那时候刚刚成婚,村子里就出了怪事,每到夜晚,就有一个神似帽子的东西在半空中飞,能瞬间飞入村民家里,古怪的是,那东西还可以化作人狼的模样,腿着地直立行走,村民给那东西取名帽妖。”
傅乐芙压低了声音,刻意营造着氛围。
“每到夜深人静,帽妖就会化作人狼,戴上帽子,学着人的模样,敲响村民家中的门,若是开了门,就会被帽妖吃掉。”
“那段时日,我爹娘总听说村子里有人暴毙的消息,但因为半夜从没有被敲过门,故而不知道是真是假。”
“直到有一夜——”
“我爹娘睡下了,到了半夜,忽然屋门响了几声。”
“咚、咚、咚。”
敲门声恍若就在耳边响起,危机四伏。
“我娘被吵醒了,去推我爹,可我爹却怎么都醒不过来。”
“敲门声还在继续。”
“我娘实在没法子,只能起身去看。”
“她悄悄拿了棒子,放在身后,她躲到了木门后,悄悄开了一条缝隙。”
傅敬熵瞧傅雪漓听得越来越认真,秀眉也不禁跟着故事起伏皱了起来。
“可我娘等了很久,都没人进来,她只好探头出去看,可门外,却一个人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