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雪漓的父母不在了,崔家大房便算作是她的娘家,自然得去拜见。
白日里,傅敬熵陪崔皓在书房里下棋,杨夫人则是关心傅雪漓,问了几次傅敬熵待她如何,傅雪漓都是笑盈盈答很好。
其实不用傅雪漓说好,杨夫人也看得出来,傅敬熵心里只有傅雪漓,自然会待她好。
今日他们是要在崔家过夜的。
到了晚间,一家人用了饭,虽然除了傅敬熵,在场的都知道这亲戚身份不真,但杨夫人和崔皓照顾了傅雪漓一阵,是真拿她当女儿的,饭桌上对傅敬熵也是提点了好几次,要好好待傅雪漓。
用过饭,傅雪漓二人回了原来的院子。
还是依着在傅家的规矩,傅雪漓睡主屋,傅敬熵住隔壁。
不过用晚饭时,也不知是不是崔皓过于高兴的缘故,喝了不少酒,杨夫人劝都劝不住,傅敬熵也只好陪着崔皓喝,最后二人都喝了不少,崔皓还是被杨夫人扶回去的。
傅敬熵倒还清醒些,自己能走回去,傅雪漓差人煮了醒酒汤后,自己送去了隔壁屋。
屋内烛火昏昏,被褥已经被掀开,傅敬熵也脱下了外袍,显然是准备休息了。
瞧傅雪漓来了,他还有些诧异,“你怎么过来了?”
女子将醒酒汤端进来,看傅敬熵神态有些迷离,眸底涣散,显然是酒劲上头了,“喝点醒酒汤吧,免得明日醒来不舒服。”
傅敬熵接过汤,抬头看了眼傅雪漓,女子身着里衣,外头只披了件狐裘外套,墨发犹如河流倾洒下来,缠住了腰肢,勾勒出曼妙身段,皓齿朱唇,顾盼生姿,勾人神魂颠倒。
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他现在一点都不想喝醒酒汤。
只想吻她。
傅雪漓看对方没有动作,本想提醒,却腕上一紧,身子骤然被拉了过去,有力的臂膀牢牢揽住她的后腰,他倾身下来,直勾勾地盯着她。
“……”
傅雪漓愣了,“你…喝多了?”
傅敬熵眉头一点点皱了起来,眸底倒映出女子诧异的面庞,他却越发委屈,“为什么?”
傅雪漓更迷惑了,心道这人真是醉了,询问:“什么为什么?”
傅敬熵不满地瞪着她,一字一顿:“你好坏,为什么赶我去别的屋子睡?”
“……”
好吧。
真醉了。
她正欲开口,哪知屋外响起杨夫人的声音:“雪儿,我看你们没睡在主屋,歇了吗?”
傅雪漓一个激灵,连忙拽住傅敬熵,将人拖到了榻上。
白日里为了应付杨夫人,她只称和傅敬熵一切都好,若是让杨夫人知道他们分床睡,一定会叫人担心。
“伯母,我们刚歇下,您进来吧。”她对外道。
杨夫人推门而入,见二人已经躺了下来,笑道:“方才你伯父给他灌了不少酒,我给十郎准备了醒酒汤,你给他喝下吧。”
傅雪漓刚想应下,没想到身侧之人滚动了两下。
“唔……”
男子被没理由地拽到榻上,一时气闷地瞪向傅雪漓,根本没管杨夫人还在,哼道:“你好坏,你不回答我的问题,还要拉我做不轨之事。”
屋子里本就很安静,男子的话一出来,顿时陷入了一阵更夸张的沉寂。
傅雪漓面热起来,一把捂住男子的嘴,小声提醒:“别胡说。”
掌心却被一阵温软濡湿扫荡。
她惊了下,只感觉被子底下,傅敬熵将双手张开,牢牢抱住了她的腰,一股脑将脸埋进了她怀里,嘟囔道:“夫人香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