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如玉笑着给他们解劝,三人正闹作一团,忽听那边喊起来,“将军又发病了!快去请大夫!”
机会来了!
花姹和阮文卓相视一眼,随即快步而去。
阮如玉留在原地,她看着花姹的背影,不自觉想起了昨日花姹卧在自己膝头,含泪唤的那声“母亲”。
“阿兄。”
“怎麽了?”
“你听阿姹说过她的父亲母亲吗?”
“好像还真没有,我记得阿姹说自己是孤儿,无家可归,师傅这才收留她的。”
阮文卓说到此处,忽然意识到不对,既然花姹骗了师傅,那麽她说的话或许也是谎言。
阮文卓看了一眼阮如玉,“好好的,怎麽问起这个?”
阮如玉坦诚道,“昨夜阿姹吃多了酒,我听见她含泪呼唤自己的母亲。”
“母亲?”阮文卓怔了一怔,“那,方才阿姹问你,你怎麽不说?”
“因为,我觉得,她一定不希望别人看见她流泪的样子。”
阮文卓点点头,“也对,那我也当作什麽都不知道吧。”
“嗯。”
一个时辰之后,花姹从任初的营帐中走了出来,她揭开敷在脸上的一层面皮,抱怨道,“闷死我了,这东西还得改进,这麽可不经用。”
阮如玉撚着那层薄如蝉翼的面皮,讶然道,“这也太逼真了,不会是真的人的脸吧?”
花姹一笑,“傻姑娘,怎麽可能,这是我自己做的,做得虽然不像,一时半刻糊弄糊弄他们,还是过的去的。”
阮如玉立刻佩服的五体投地,“阿姹,你好厉害啊,你怎麽什麽都会啊。”
“闯江湖嘛,肯定什麽都要会一点。”花姹笑着谦虚,“三脚猫的功夫罢了,可不敢说厉害,如玉,你要是有兴趣,等哪天閑了,我教你啊。”
“好啊!”
阮文卓上前揽住花姹的肩,关切道,“没遇到危险吧?”
花姹握住他的手,“当然没有啦,放心吧,来,我和你们说说那个什麽任初的情况。”
果然如他们先前所料,任初是因为药物的缘故,才会甘心为贾太后所驱使,不过,按照花姹的说法,任初体魄强韧,耐力惊人,所以他的记忆并未完全消退,时不时就会爆发疯狂可怕的病症,很难说,这是好事还是坏事,花姹只知道他中了毒,却分不出他中了哪种毒,对于任初的症状,她可以说是无计可施,只能先为他施针,以期缓住病情。
阮文卓眉头紧锁,“任初中的什麽毒啊?这麽邪门?你居然都不认得?”
花姹摊摊手,“是啊,我也没想到,这世上还有这麽罕见的毒药。”她顿了顿,补充说,“不是我大言不惭啊,我在大梁大魏之间闯蕩多年,见过的听过的实在是太多了,一般来讲,这世上只要是有名有姓的毒药我都是认识的,除非,这味毒药根本没有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