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突然喊起来,“我听说也能用羊毛做。”
马家不就有只羊吗!
但这句话才刚说出来就被人给否决了。
这么多只笔,还不得把羊毛都给剔了?马家的孩子还小,得天天喝羊奶才行,他们家肯定不会同意的。
就在这时,周应淮开了口。
“你们先把笔杆做好了,兔毛的事情我去解决。”
有他这番话,大家的心都落了下来,各自回家磨笔杆子去了。
马文光他们是最后回来的,各个身上都背着一大捆的树皮。
树皮就堆放在周家门口,傅卿看了眼皮子直跳。
“你们这是把所有青檀树的皮都给扒了吧?”
马文光笑呵呵的,“嫂子放心,我们只是割了树皮,没伤着树木,几个月以后就能长出来了。”
看着地上这么多的树皮,马文光他们累的直擦汗。
“到时候也能制不少纸,够用个一年两年的了。”
傅卿点头,让他们把树皮都分回家去,又把步骤都告诉他们。
周应淮正好回来,还没走到家门口,就被一个端着石头的人追上来。
那人一手抬着石头,一边在上头指指点点,周应淮听了后又提点了他几句,人家听明白后才回去了。
傅卿笑盈盈的等在门口,等他到了跟前才说:“做砚台的这几家好像就是那天欺负玉丫头的那几家吧?”
“嗯。”
周应淮大。大方方回答,一点也不遮掩。
傅卿笑得越发明显,“但陈小汶又没欺负过玉丫头,你怎么把慧娘也算在里头了。”
“怎么没欺负?要不是她把玉儿那张蔫蔫巴巴的纸拿出来,玉儿能给先生罚?能被人欺负?”
“今早还害得玉儿尿裤子,玉儿都五岁了,让她丢这样大的脸面,还不算欺负?”
说到这,周应淮又是一声冷哼。
“我记得陈小汶还没玉儿大呢,小小年纪就这样会算计,长大了还得了?”
傅卿哭笑不得,“这也就是碰巧了,一个小孩子,哪儿有你说的这样可怕。”
一连几天,村里除了农忙的时间外,各家都是敲敲打。打的声音。
先前还在好奇的乡亲也逐渐知道周应淮领着他们做的是笔墨纸砚,这是学堂里用的东西,他们家里没人上学,确实不用参与。
但聪明些的也能往深处想,若是学了这个技能,往后不仅自家能用,更能卖钱。
一时间,这些人又三番几次的去找老刘头,都被老刘头借口给敷衍了过去。
周应淮这几天也没闲着,除了上山猎兔子之外,就在找着能做墨条的东西。
这一日傅卿正在院子里检查着那些即将晒好的香皂肥皂,周应淮突然从外头冲进来,把她吓得一跳。
“卿卿,快拿几个碗来,我弄了些松香油,正好试着做松烟墨。我打听过了,若是做得好,一小段墨条能卖四两银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