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言言有权知道真相。”皇靳夜冷冰冰地打开门,示意云涞送客。有位伟人说得没错,有些人,倔起来比一头驴还拉不回来。1……南宫绛接到皇靳夜电话的时候,是在这天早晨,也就是跟皇靳夜谈判失败后的玩腻之后就报废掉【这里……是哪儿?】【为什么总感觉身体有种下坠拉扯的微弱痛感?】准确的说,是那种犹如被什么物体勾住身体各个部位的感觉。但奇怪的是,并没有想象中疼得那么撕心裂肺。“嘶……”苏言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当脑部渐渐传来清醒的预兆时,无力的全身也逐渐感知到了身体的异样。拼命睁开双眼,过了好一会儿看清周遭的一切:这是一间昏暗狭窄的小屋子。他被绑在一张棕红色的木椅上。深色的遮光帘将窗户遮掩得严严实实,分不清白昼还是黑夜,只有墙体上插着一枚拳头大小的夜光灯,勉强能让屋子里的人看清周遭。“唔、唔……”嘴被堵上,讲不出话。身体稍稍一动,就传来一种昏沉的微弱痛意——他的鼻孔被人用钩子勾住了,连接钩子的是吊在房顶的鱼线;两边肩膀处也有两根钩子,尖锐的弯钩刺破了毛衣和内衫,肩膀稍稍一动,还能感觉到自己皮肉被拉扯的怪异感觉。从毛衣上已经凝固的血迹来看,这钩子应该是刺穿了他的肩膀皮肉,穿出了个洞。按理说,皮肤钻孔的痛感应该是撕心裂肺的。似乎是打了麻药的缘故,苏言感觉不到太明显的疼。手臂则是被粗布麻绳牢牢绑在椅子的两个扶手上,手腕处紧紧系着细而结实的鱼线。因为绑久了的缘故,细瘦的手腕已经勒出了深浅不一的红痕,几乎要渗出血来。仿佛,是要把他做成活人提线玩偶。这种似曾相识的场景和做法……苏言瘦削的身体在寒冷与僵硬中猛地颤了一下。封固在心底的胆怯与恐惧漫上心头,呼吸开始急促,连带着喉咙也跟着发出了颤抖的气音。少年从没想过,他拼命想要忘记、封存的那段非人记忆,再一次重现了。甚至,就是在一个看似平常的秋天,一个只不过是带狗狗遛弯的清晨,等他再次睁开眼,噩梦突然就降临了。苏言喉结滚动,连续疲惫的急促呼吸持续了好一会儿终于平缓下来。要冷静……要冷静……没有时间概念的屋子里,是度秒如年,也是瞬息万变。也不知道是过了几天还是几个小时,苏言渐渐感觉到了来自身体的痛。也是在这时,小黑屋的房门被推开了。男人身穿一身条纹黑棕色烟味礼服,优雅地走进来,摘下绅士帽放在胸口,微微颔首:“晚上好啊。”因为开门的缘故,走廊的光亮一下子透射进来,苏言眯着眼睛避光,被绑在扶手两边的双手不由得攥紧。“佐森……”即便看不清,苏言也知道是谁。除了她,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第二个。“看来我在小言言心里的地位不低啊,一眼就能认出我。”男人勾唇浅笑,也不装神弄鬼了,摘下脸部的舞会面具,皮鞋在地面摩擦出钝钝的声音,走到苏言身边。弯身,温热的舌尖贪婪地掠过苏言脸颊,从下巴往上。“小言言,你还是那么诱人。”佐森眼底满含温柔,拿出准备好的手帕,将苏言的脸擦干净。“你让我恶心。”苏言别开脸,被佐森舔舐过的脸,他嫌弃得想要歪头往肩膀上蹭掉。然而刚蹭了没两下,一股剧烈的刺痛从鼻孔处传来。“唔?!”苏言感觉鼻孔处好像快要被人用针钻开的疼。佐森突然伸手拽住悬挂在顶部的鱼线,用力往上一提,苏言的脸立刻被迫摆正。猩红的血顺着少年颤抖的鼻孔滴落。没过唇峰。溢进齿间。“小言言,这才几年没有调教你,规矩都忘了?”佐森的目光突然变得冷漠而狠毒,大拇指抚过苏言不停流血的鼻子。随之,用舌尖优雅地品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