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够了没!”她们总算停了,齐刷刷地看着她,小桃赶紧跑到她身边,愧疚地道:“小姐你怎么出来了,我可以对付她们的。”果敢看了一眼她的肚子讥笑道:“昭国夫人还真是风·骚·不减当年啊,这都快生了,还不忘勾·引殿下!”谢罗依冷冷地道:“你有本事就管好他,别再往我这顺意宫跑。”果敢没想到她会与自己直面刚,一时没反应过来,脱口而出:“你什么意思?”谢罗依瞧着她仿佛在看一个智障:“你听不懂吗?我的意思是让你滚回你的清宁宫好好地做你的摄政王妃。这个位置可有许多人惦记着,你一步踏错,她们就能把你从那儿拉下来。”果敢被说得哑口无言颇为尴尬,她梗着脖子想挽回些面子:“你说说看,谁敢这么做?”“你不是该比我更清楚吗?”谢罗依眯起了眼睛。果敢重重地哼了一声,道:“本宫已有了殿下的孩子,谁敢?!”谢罗依心头抽痛,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又一个来刺激她,看来果敢和澹台成德还真是般配,不把她气死不罢休。“关雎宫的侧妃也有了身孕。”不能自己一个人受气,谢罗依默默地想。果敢一愣:“本宫没听说啊。”谢罗依笑了:“昨晚殿下亲口说的,殿下很是高兴,还说了,谁要是先生下长子,就立谁的孩子为世子。”她添油加醋地胡说八道,大不了澹台成德再过来兴师问罪一番,他还能将自己怎样,大不了命给他便是了。果敢气得朝她怒吼:“不可能!你胡说八道!我是摄政王妃,我的孩子才是世子!”宫人们忙上前劝慰她,让她小心腹中胎儿,果敢捂着小腹,泪眼汪汪,激动到满脸通红。“所以我才让你小心点。”谢罗依淡淡地道,看了一眼她平平的小腹叹了口气,“同为母亲,给你一句忠告。”果敢气性未平:“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你不就是想挑拨离间?殿下与本宫说过,若不是看着你身怀六甲的份上,早将你送去青楼·妓·院了!”小桃气得抡起胳膊就要揍她,众宫人忙将她护在身后,场面一度失控。果敢几乎是狼狈地在众人的簇拥下逃出了顺意宫,谢罗依拉住小桃,面色惨白地弓起了身子:“快去叫人。”碎裂顺意宫里乱成一团,谢罗依痛到最后连惨叫的力气都没有了,接生嬷嬷一直在催她用力,但她觉得自己只剩下哼哼的力气了。没人知道顺意宫里发生了什么,果敢逃出顺意宫后气急败坏,命人严加看守封锁消息,绝对不允许将今天发生的事传到澹台成德的耳朵里。可她不知道,即便有人溜出去通风报信,澹台成德也因宿醉未彻底清醒。他难受了一夜,天未亮就醒了,穿着银色的缎面亵衣捂着头坐在床上,头痛欲裂。“鱼安——”澹台成德暴躁地大叫着,半天鱼安才推门进来。“你这狗奴才如今做了总管,气焰越发嚣张了,孤都叫不动你了?”鱼安见他心情不好,被骂着也不敢解释,硬生生地跪在地上受着。澹台成德出够了气,这才揉着额角道:“去哪了?”鱼安急忙道:“殿下,止境带着连翘回来了。”澹台成德总算笑了一下:“太好了,让他们过来见孤。”鱼安道了一声好,吩咐宫人去将他们带过来,自己忙帮澹台成德更衣洗漱。大半年不见的连翘清瘦不少,但皮肤白里透红,眼神越发清澈,素衣长发飘飘欲仙,倒有种仙风道骨的味道。澹台成德看着她这样,不禁好奇:“小连翘,你和真真脉脉还真不一样,同样是许久不见,你可比她们过得好多了。”连翘向他请安:“殿下别拿连翘取笑了。是连翘自个不小心,原本是想着帮娘娘找殿下,结果失足摔下了山崖,近日才得以脱困。”澹台成德心中微微一动,连翘刚刚说了什么?帮着她找自己?他有一刻的心动,很想问清楚,但一想到昨夜与她闹得极不愉快便忍住了,谢罗依的名字如今听到就觉得头疼。一旁的止境察言观色见主子不说话,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尴尬地气氛,便捅了捅连翘,向她打眼色。连翘会意,便问道:“殿下,娘娘还好吗?”“恩。”他含糊地回答道,开始询问她在山崖下的日子。连翘失足落崖后原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没想到半道被树枝挂住,她求生欲陡升,哆哆嗦嗦地自救。也是命不该绝,落在崖底后她便以野果野菜为生,多亏了多年的采药经验,不然像这样野生野长非误食中毒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