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清楚,他这种人只是被社会归为“财务”一类,和随意买卖的商品,没有任何区别,根本就不配去肖想高高在上的大庄园主。
可他终究又不是商品,一切感情,皆是由心不由己。
五年,一千八百二十五天,繁重的劳作几乎压垮了他的精神,只能靠仰望司矜,勉强过活。
却不想,有一天还能离他这么近。
临渊终是忍住了发酸的鼻头,低低应了声:“是。”
然后,就快步走去浴室,好好洗了好几下手,抚上毛巾,一个个挑出最软的,才缓步靠近司矜,半蹲在他床前。
指尖微抬,一点一点,松开睡衣系带,小心翼翼的将又湿又凉的衣服放在一旁。
刚要转手去拿毛巾,就见司矜指了指底裤,眉头微蹙,像是在提醒他——这个还在。
临渊下意识屏住了呼吸,想找一件衣服垫着,再把人抱起来,但司矜却果断摇了摇头,笑着说:“没关系,我不介意的,你快一点就好了。”
依然是儒雅的声线,命令的语气,却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临渊总觉得,他的声音染了几分别样的欲。
奴隶不能违背主人。
犹豫三秒,临渊还是伸手,一条手臂抬起司矜,另一条去揪少年深蓝色的裤脚。
小主人不稳的呼吸在耳边回荡,布满粗茧的手指刚按上腰肢,就让司矜有一瞬间的应激。
闷闷“唔”了一声,便挣扎着要从他怀里起来,一个不小心,竟是倒在了软绵绵的蚕丝被上。
长腿微抬,底裤自然而然的堆叠滑落,最后卡在右脚莹白的脚腕上,摇摇晃晃,将坠不坠。
【番外】糙汉奴隶vs病弱奴隶主(4)
不规则的水珠淋漓而落,像幅颓丽的画。
好像他欺负了小主人似的,叫人无端多想。
临渊的心开始狂跳,很想就这么大逆不道的俯身,吻一吻司矜的额头。
但他很清楚,他只是个被随意买卖的奴隶。
小主人是附近最大最有势力的庄园主,不会喜欢上他的。
能这么近距离的侍奉一次,已经是万幸了。
临渊深吸一口气,压下疯狂起伏的心绪,红着耳朵拉掉了司矜的底裤,和睡衣放在了一起。
然后,轻弯下腰,替司矜一点点拭去身上的水珠。
期间,小主人一直轻合着眼,一动不动,却在毛巾拭过脚腕的时候,微一紧张,下意识就想曲起腿。
临渊的手便按照惯性一和,狠狠将人的脚腕,攥在了手心。
主人实在太小了,脚腕都能被他一只手握过来,更遑论手腕。
薄茧覆上肌肤的那一瞬,司矜霎时哼出了声,指尖微蜷,眼泪不受控制的落下来,慌忙起身,想把自己的脚收回来。
但他力气太小了,不说话的情况下,根本挣脱不开,坐好的时候,食指指尖便轻覆上了临渊分明的喉结。
仔细看,喉结左下方的位置,生了一颗不明显的小痣,红色的,像是天神的点缀,很容易让人往“黑皮男菩萨”的方面想,还是天生妖冶,撩而不自知的那种。
司矜没想到这副身体这么不耐受,只是被攥一攥,就会浑身发麻。
他很想把脚收回来,可这颗红痣,又好好看。
犹豫片刻,神明竟是微一低头,咬上了对方的喉结。
分开的时候,舌尖在痣上轻盈掠过,连话音都带着微弱的哭腔:“松……松开,不然咬死你!”
明明满足了恶劣的小心思,倒像是自己受了委屈。
临渊这才慌忙松开手,怔愣的立在原地,觉得脖颈热热的,浑身血液着了魔一般,奔流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