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雁兰再也支撑不住,跌跌撞撞地倒退着靠在墙角,脸上一片灰白。
……
这两日的气温忽冷忽热,昨夜才下了雨,今天又开始暴晒,零零落落的树叶在日头下显得有气无力。
楼下的野猫将自己四肢摊开来,懒洋洋地躺在树丛下舔爪子。
李莎莎拿着一沓文件,站在楚尧办公室门口犹豫不前。
楚尧最近几天都不怎么出门,午饭时间也在忙,一直不肯休息,似乎在借工作发泄某种情绪。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老板心情不好。
李莎莎自然不想在这个时候去撞霉头,但是她不能不去。
鼓起勇气敲了敲门,得到应允后,李莎莎走进去,将整理好的资料放在楚尧桌上,转身正要溜之大吉,却被叫住了。
李莎莎回头,谨慎地问道:“楚老师,怎么了?”
“问你几个问题。”楚尧放下鼠标,揉了揉太阳穴。
“您说。”李莎莎飞快地回想最近工作上有没有出现什么失误。
“你会让一个……关系不算非常亲近的男人帮你切牛排吗?”楚尧认真问道。
啊?这是什么问题?
李莎莎疑惑地张着嘴,暗暗猜测:这莫不是新出的心理测试题目?
楚尧手指握拳,虚虚抵在嘴边咳了两声:“这是我的……一个来访者提出的疑问,我对这方面不是很懂,所以问问你。”
“哦哦哦,这样啊,”李莎莎松了一口气,“只是切牛排吗?从女人的心理角度来说呢,对于这种程度的示好,通常不会拒绝,毕竟也没什么过分的举动。”
“那你会跟别的男人一起吃饭、一起看电影吗?”楚尧继续问。
“只要不讨厌对方,没什么不行啊,”李莎莎说,“正常的社交接触而已,过度解读反倒让人别扭,显得有些做作……”
李莎莎说了一大堆,楚尧只记住了三个字----“不讨厌”。
是了,罗岁言肯定是不讨厌那个学长的,否则怎么会拿出自己全部积蓄给他投资公司,还在他生病时跑去照顾。
算起来,他们两个认识的时间更早,大学时候就在一起工作过吧,现在借着公司的事情,相处的机会更多了。
那晚罗岁言跟着学长离开后的半个小时里发生了什么,楚尧没有问,但不代表他不好奇,这个问题像一根刺扎在心口,让他浑身不舒服。
那个姓贺的模特性取向尚且有待考证,但是这位学长却是个实打实的直男,而且他看罗岁言的眼神明显不对劲。
说他对罗岁言没意思,打死楚尧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