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偈解了红罗帐,拥着章圆礼躺倒在床上。
“害怕吗?”
章圆礼一双眼晶亮。
徐偈吻上了章圆礼的发。
绿鬓如鸦羽,琼鼻若暮峦,可都不如朱唇柔若桃李色,能将玉液饮,能将瓣来尝。
章圆礼倒在鸳鸯交颈的红缎上,只一双眼沁水的眸软软地、柔柔地望着徐偈。
竟比那泛着寒光的钩子还勾人。
徐偈呼吸一滞,眸色深了。
如是春帐渐暖,遍室生香。
帐外烛光忽而一摇。
却原来红烛燃尽,窗外已现天光。
千金春宵已过。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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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圆礼自觉自己受累又挨痛,从头到脚没一处不委屈,躺在床上哼哼唧唧接受徐偈的伺候。
所谓伺候,免不了还要摸摸蹭蹭,揉揉弄弄,徐偈倒仍有些意动,奈何章圆礼在此事青涩单薄,舒服是挺……舒服,可那期间陌生之感犹如惊涛骇浪,难足道哉,他稍一回想便心下狂跳,说什么也不肯来了。
更何况,章圆礼半根手指也不想动了。
他躺在床上支使:“徐偈,我要喝水。”
徐偈端着碗来到床边,章圆礼伸出一只胳膊就叫他扶。
徐偈端水的动作一顿,笑得有点坏,“你很渴?”
章圆礼毫无察觉,一脸真切:“当然渴!我一天都没喝水!”
徐偈挑眉,扶身,端碗,喂水,章圆礼一口干完,懒洋洋道:“我还要。”
徐偈眼神往下一瞥,“不是要小解?”
章圆礼先是一愣,而后腾得从头发丝红到了脚趾头。这——他哪知道!那时——确实——非要——章圆礼整个人冒了烟,因为他忽然想起,最后好像真的——但又不是从那处出来的!
章圆礼气蒸云霞,原地升天,他不要活了!
徐偈笑着在章圆礼耳边递了句话。
徐偈说:“别羞,那是坤泽都有的。”
章圆礼一把把徐偈推出床外,钻进了被。
徐偈放下碗,解了帐,直接扑到了那团被子上。
章圆礼隔着被子踢他。
徐偈按住被子哄:“都成亲了,有什么好害羞的。”
可章圆礼不这么想。在他眼里,他和徐偈才认识了二十来天,这——无论如何,也不能被弄成那样!
章圆礼掀了被,立家规:“总之,以后,我让你停,你就得停。”
徐偈按住被角不让他躲回去,“这如练兵,需要练习,不若我们再操练一番?”
“不行!”
“真不行?”
“绝对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