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身为世子,怎么会让一下丫头带着?
陶潇见纪满月表情陡然严肃了,又补充道:“是往帝魁道方向去的。”
蛰伏在满月脑中已久的念头诈尸一样地蹦出来——祁王要反!
想到这,他将自己随身的玉佩扯下来给陶潇:“把自己裹严实了,去我府上找吴不好,让他重新给你安排个去处。”
话毕,不理陶潇,直接出门去了。
已经上灯了,竞咸帝政务处理得差不多,坐在御书房发愁。
他一国之君,想找年轻貌美的女子,实在太容易了,但他得到萧玉的芳心又太难。
萧玉也得他心意了。
他的玉儿,对他并非一味地顺从阿谀,竞咸帝觉得与她相处,有种不必多言的轻松。
她懂他。
怎奈近些日子,这心上的人,总是躲着他。
萧玉沧桑憔悴了许多,陛下知道萧玉的心思,但他怎么会因此嫌弃她呢?
又如何才能让她明白呢?
年轻时,竞咸帝没少为这美人头疼,坊间曾流传出皇上喜欢男人、荒淫无度等一系列流言,其实都是陛下跟萧玉逗闷子时,为了气她闹出来的。
结果闹了几场之后,竞咸帝发现,这乍看温柔似水的美人儿其实软硬不吃,想让她就范,实属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天崩地裂都没用。
除非她本心就愿意。
后来二人心意通了,皇上本以为那为伊消得人憔悴的苦日子到头了,万没想到,近来出了这么档子事……他正堆在御书房衣带渐宽,近侍来报,纪大人求见。
竞咸帝心里一拍大腿:真乃朕的好大儿!
满月来了,他起码能寻个由头,带儿子一起去见萧玉。
“快传。”
可陛下实在是没算到,纪满月下朝之后,刚让萧玉给轰出来——美人狠起心来,亲儿子都不好使。
更甚,这“好大儿”与父皇见面,礼数周全一番之后,劈头盖脸:“父皇,儿臣担心祁王殿下将有异动,已经着人去详查了。”
一句话,直接把竞咸帝的春心砸了个稀碎。
皇上不得不收敛心神,听满月的陈述,随后火速密诏丰年入宫见驾。
丰年前脚来,满月安排的绣衣使者后脚便传回消息:世子府上称病闭门不出的,确实不是纪烨本人。
密谈直至亥时,紧跟着,皇上一连好几道明旨、密令下去——
西嘉兰关守军整肃待命,丰年率九野营在都城内戍守不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