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闻之应门,声音即欢快:“将军来了呀,”不用看,都知道她在笑着跟人打招呼,“这回是刷墙缝,还是糊窗纸呀?”
满月展眸,果然见木易维又大包小包“上货”似的来了,除了拎着吃食,还有两支梅花。
那小丫头又道:“将军一来,我们就能放假了,您厅堂厨房,补墙插花,还有不会的吗?”
木易维刚笑着想回话,晃眼见满月也在,一愣,又不好意思地行礼。
纪满月似笑非笑——看给你能耐的。看破真相的纪大人非常识趣儿地走了。
纪满月处事从来不是孤注一掷的路数。他做事也像写程序一样,会非常理性地预判——第一条路走通的概率有多大,若是走不通,第二条路在哪里……
他和司慎言还困在游戏里,在他看来,第一条路是寻找回现实去的方法且平安回去;第二条路则是至少要在游戏里好好活下去。
所以,纪大人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地跑到枢密院去了,一忙就忙到上灯。
好不容易准备打道回府,传事小厮急切切地进来:“大人,门口有人找,说是大人救过性命的旧识。”
谁呀?满月没想起来。
“长什么样?”
“嗯……脑袋裹得比粽子还严实。”小厮道。
满月皱眉莞尔:“带去内院书斋吧。”
待见到人,纪满月默默认可——确实像个粽子。
那人披着件墨色披风,斗大的风帽遮住上半张脸,下半张则用面巾缠了个严实。
满月示意小厮出门守着。
屋里只剩下二人。
那人双膝跪下,向满月叩头之后,才让那颗脑袋得见天日。
是陶潇。
出乎纪满月预料。
媚药的风波中,陶潇虽然没直接作恶,药物也是出自他手,只因满月念在他指证高嘉,才在发配路上让人做手脚将他救下,重新给了个身份。
“陶公子前来所为何事?”满月奇道,“你已经跳出是非圈子了,安生过活不好吗?”
陶潇跪在地上没起来,道:“对大人的恩情未报,算不得跳出圈子。”
满月示意他起来:“公子说吧,何事?”
陶潇言简意赅:“我那庶出的妹妹,两日前带着纪烨偷偷离开都城了。”
这话乍听就劲爆,细想简直炸裂:
纪烨为何离开都城?
更为何是偷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