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璀璨琉璃吊灯印在眼瞳里有些不真实的眩晕感,夏仰脸上被泼了点水,迷迷蒙蒙地被胸口的灼热感唤醒。
身下是一张黄梨木的沙发,垫着毯子也能闻到淡雅的檀味木质香,陌生的环境让她有点迷茫:“这是哪儿?”
“我家。”比起她的神智虚妄,段宵眼眸清明,“你睡过头,怎么也喊不醒。我只能先回来了。”
夏仰拧眉,断断续续开口:“抱歉……我好像喝了些乱七八糟的酒。”
她之前就听朋友聊过,有些party上会有人为了情事上的兴致在酒里掺东西。自己身体上的这种反应,大概就是中招。
强撑着理智,她抱着点希望求助道:“可不可以把我送、送去医院?”
他坐在对面岿然不动,事不关己地看她拉扯身上那点遮不住雪白肌肤的布料,淡声:“很晚了,麻烦你不要在我面前脱衣服。”
“很热……”
她渐渐听不清他说的话,手指忍不住掐进自己大腿保持清醒的同时,又不由自主地被男人的动作吸引。
段宵就这么冷静地看着她发情,缓慢地解着手上那块腕表。他的手指根根分明,长而笔直,掌心宽大。
小臂上结实有力的青涩筋条虬结,青色脉络被冷白皮衬得明显。
明明没看她,侧着身在心无旁骛地做自己的事儿,夏仰却忍不住一直盯着他。
或许怪他实在是长得太好看,对半醉不醒的她来说更是有着莫大的吸引力。
目光从男人疏落身影和流畅的肩线线条,熨贴撩拨的骨骼,到他因说话时而轻颤的锋利喉结。
段宵不紧不慢地端着茶座上的茶杯,倒了杯水:“和他睡过吗?”
水是冰的,冒着凉气,很快有水凝汽出现在茶杯外面。
修长屈起的指节也被沾湿,一下一下地摩挲着杯口,循环往复地慢慢收紧,竟然显得格外情色。
她无暇注意到他说的话,已经在这样的引诱中,不知不觉地往段宵那里挪过去。
问完这句话,他又并不在乎那个答案,旁若无人地轻笑:“不过你就算是怀了其他男人的孩子,生下来也得跟我姓。”
猎物已经落网,视线紧盯在他手里的那杯冰茶上。
“渴了?”段宵闲闲地扶住她的腰,长指勾过她肩胛骨上的细细肩带,“怎么一直在掐自己。”
夏仰根本没力气,全身都是软的。被他从地毯那拎到他腿上时,他手上握住的那杯冰茶因这样的晃动,荡出几点水珠来。
她肌肤受凉也受惊。
或许在挣扎,可是又被摁紧。
“我知道,你这样的。示弱没用,只会换来得寸进尺。”
他明明是抬眼看向坐在自己腿上的她,黑眸里却是一种怜悯的俯瞰意味。
沾着茶水的白皙手指碰
了碰她的唇角,被夏仰贴过来,迷迷糊糊地舔住。
他故意不把水给她喝,就这么恶劣地伸进茶杯后,又伸进她嘴里玩弄她的舌尖。
指腹被她舌头舔得湿哒哒,全是黏腻的口水,段宵笑意低低沉沉地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