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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仙 5（第5页）

令歌回应道：“继续去找刺杀陛下的那个刺客。”

“若是找不到呢？”

“找不到也得找。”

“可是我哥和望舒姐一直在等你，所有人都在等你，你就这样让我们都等下吗？令歌，你不能这么自私。”

“你说我自私？”令歌含泪看向雨洁，嗓音愈发激动，“我这么做是为了什么？真的只是为了我自己吗？那刺客杀了我师父，杀了我师姐，望舒师姐的腿伤就是他害的。”

“不仅如此，他还害得阿楷至今被困在长安城，是陛下，是你曾经爱过的赵景云，他用阿楷的命威胁我，我必须找到那刺客，替他除去心腹大患。”

雨洁愣在原地，陷入沉默，良久，她开口说道：“抱歉……我没想到这一层，可能怪我对陛下的记忆，还停留在当年。”

令歌黯然，说道：“不怪你，世间本就没有停滞不前的人，每个人都会改变。”

半饷，令歌舒展眉目，只听他又道：“就像你，如今已经成了独当一面，心系天下苍生的秦当家。”

雨洁颔首微笑，说道：“愧不敢当，说实话，从前的我从未想过要去承担起这些责任，只是一步一步走来，经历了许许多多，我才知道，这不仅是我的宿命和责任，更是我自己的选择，我不后悔。”

“令歌，你呢？你后悔吗？”

令歌沉吟片刻，与雨洁四目相对，回应道：“后悔也没用啊，我要做的是一直走下去，直到呼吸停止，命运终结的那一刻，虽然我不知道那会是哪一日，但我相信，那会是我完成所有的心愿以后。”

雨洁微微一愣，半饷，她说道：“那就祝你心想事成，我们会找到那个人的，替白掌门她们报仇，替你救出韩相。”

“好。”令歌点头应道。

“说些开心的，我们好不容易重逢，”雨洁说道，“我离开长安前，特意和我哥去了一趟洛阳，想来你还不知道，辰玉姐她怀孕了，已经三四个月了，胎象稳健。”

令歌眉目欣然，说道：“好，太好了，想来师伯可高兴了。”

“是啊，洛伯确实高兴不已，吩咐书局上下都要事事以辰玉姐优先，走到哪他都要和别人说，自己要当祖父了。”

令歌想象着疏风的模样，由衷地感到高兴，为了辰玉和侍辰以及疏风，“祝他们这样幸福美满下去吧。”

雨洁点头，忽然，她似是想起何事，又道：“对了，我听无忧说，令歌你在吃一种药，他已经命人把药送往各地遇仙据点，说是你有需要的话，可以随时去拿，只是那药似乎不宜多吃。”

令歌颔首，道：“好，若有机会，还请你替我多谢无忧，他人呢？现在还好吗？”

“说起来，他和梦珏两人也已经离开了洛阳，往江南这边来了。”雨洁回应道。

令歌微微一愣，只听雨洁解释道：“无忧自然是来行医救治百姓的，梦珏则是来记录这世间百态，写进她的话本，如今，他们两个现在也算是神仙眷侣了。”

令歌欣慰点头，脑海中浮现出昔日之景，他说道：“我还记得，七八年前，他们两个还在我面前嬉戏打闹，互不相让。想不到一转眼，他们已经结为连理，找到自己的方向和意义，真是为他们由衷地感到高兴。”

“是啊，希望令歌你也可以找到自己的方向和意义。”

令歌颔首，微笑道：“但愿如此。”

……

店铺外，雨洁和刘当家目送着一支商队的离去，刘当家笑道：“林少侠武功高强，有他和陆女侠护送商队，定能平安到达。”

雨洁点头，目光停留在远去的令歌背影之上，说道：“是啊，有他在，定能安然无恙。”

“说起来，我们都不知道他的名字，只知道他姓林。”

“江湖游侠，知不知道姓名又何妨？”雨洁回应道。

刘当家点头，目送着令歌和陆萍，只听他叹道：“虽然林少侠并非独自一人，但我总觉得他孤单至极，也许英雄豪杰，皆是如此……”

雨洁垂眸，默然不语，只听刘当家继续说道：“他们两人云游四方，一个飘逸如仙，沉默寡言，另一个则明媚如花，活泼可爱。”

“这世间，也就他们二人当的起‘游仙’二字。”

雨洁含笑默然，看着眼前渐渐春暖花开的景色，她只希望那游仙可以在这世间寻到最终的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