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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仙 5（第4页）

“这一路，你们不仅护送我们，而且还向一路上的难民伸出援手，击退那些趁机作乱的土匪强盗，这些银子是你们应得的。”

令歌微微颔首，回应道：“既然如此，我们也不好拒绝刘当家的好意，这银子我们就收下了，多谢刘当家。”

之后，在刘当家的带领下，他们的队伍来到一家店铺之前，尚未靠近时，令歌便注意到那家店铺正在向难民施舍粥米。

他抬头一看，只见那店铺的旗帜上赫然写着一个“秦”字，一时间，令歌也猜到了此处的主人是何人。

“我们到了，”刘当家转过头对自己的属下们说道，“这次我们来信阳，是为了响应秦小姐的号召，专门为难民们施舍粥米和衣裳，待会见到秦小姐，你们可不能怠慢，干活要比平日在店里更勤快，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

走在一旁的陆萍对令歌悄声说道：“我知道秦小姐，那年雪灾，她还派人捐赠过衣裳给我们，是个大好人！”

令歌颔首，应道：“秦小姐的确是好人，而且极有能力。”

“是啊，我听他们说，秦小姐现在几乎已经接管秦家上上下下的生意，把生意打理地井井有条，愈发兴隆。”

正说着，商队便停在了秦家店铺的门口，店铺前已有众多小厮在此等候，见刘当家的商队到来，他们当即上前帮忙搬运货物，送往店铺。

此时，一位年轻的女子从店内走出，朝着刘当家迎来，令歌定睛一看，那女子正是雨洁。

只见雨洁一身红袄白衣，面容姣美，与当年相比，雨洁已不见曾经的娇俏，如今更多的是成熟干练。

“刘某见过秦小姐。”刘当家朝着雨洁拱手一拜。

“刘叔快些请起，”雨洁亲自搀扶起刘当家，“这兵荒马乱的，刘叔你还特意带着人千里迢迢地赶来，雨洁在此代表秦家和难民们，向刘叔你由衷感谢。”

“秦小姐不必谢我，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刘当家回应道，他看着雨洁，打心底地敬佩着这位年轻的女子，只听刘当家继续夸赞道：“秦小姐能力出众，且心系天下，我等商帮已依附秦家多年，如今见有你这样的接班人，我们只会更坚定地与秦家站在一起。”

雨洁颔首一笑，道：“刘叔过奖了，这一路辛苦了，快些进屋休息。”

说着，雨洁的目光往人群中一瞟，她当即愣在了原地，不为别的，正是因为她看见了一位戴着面具的男子，一时间，她恍惚不已，仿佛还在多年前的长安城隍庙之中。

“他是林少侠，就是他一路护送我们前来信阳的。”刘当家向雨洁介绍着令歌。

雨洁回过神来，目光离开了令歌，点头回应着刘当家，说道：“那看来我得好好招待一番林少侠。”

午后，在店铺的一处厢房里，令歌取下面具，与雨洁隔桌而坐。

像往常一样，雨洁先开口唤道：“许久未见，别来无恙。”只是这一次，她并未再向令歌福身行礼，而是像对待寻常朋友一般，与之平等谈话。

“别来无恙。”令歌回应道。

“真没想到能在信阳见到你，我差些和世人一样，都以为你还在长安。”雨洁唇边含有似有似无的笑，神色黯然。

令歌颔首，道：“如你所知，我是护送刘掌柜前来，机缘巧合，和你再次重逢。”

雨洁微微一笑，说道：“像当初一样，机缘巧合地相遇。”

令歌默然，那年长安城隍庙，雨洁在佛前许下心愿，可惜这么些年过去，那时彼此的心愿，如今他们都未实现，或者实现过，却敌不过宿命，转眼即逝。

“长安城还好吗？”令歌问道，“我听说小涵她生了。”

雨洁并不知道小涵有孕的真相，她微微点头，说道：“她们母子平安，恭喜你，成为父亲了。”

令歌闻言，陷入惘然，他低着头，看着手里握着的茶杯，思绪复杂不已，是为小涵母子感到庆幸，亦是感到悲哀。

“为什么？你明明还爱着那个人，却和小涵在一起。”

“我没有……”令歌回应道，他不知该如何向雨洁解释，只能说出这三个字。

雨洁微微一叹，不再提起此事，只是说道：“长安城一切都好，虽然现在正值战乱，落音楼的生意不复从前，但只要有我在，落音楼就会一直开下去的。”

“多谢。”令歌说了一声，而后他抬眸看向雨洁，问道：“师姐和风澈兄还好吗？”

“他们一切都好，除了都很挂念你。”雨洁回应道，“说起来，他们早已应该谈婚论嫁，可是望舒姐对我说，她想等你回来，他们的婚礼不能没有你，我哥也是这个意思。”

令歌闻言，骤然泪目，他深深一叹，说道：“我会尽力的……”

“不是尽力，是必须。”雨洁打断道，“这是你欠望舒姐和我哥的，你必须偿还。”

“好，我会的。”令歌点头，准备起身告辞离去。

“等等，”雨洁唤住令歌，“你就这么走吗？你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