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江湖,她维持住应有的笑容,指桌上众物件道:“我买的东西都在这里,你可以挑选询价,至于我背后的剑……”
她回头看了眼,道:“非是我自己的东西,我只是待人保管而已,恕我不卖。”
“哼……”来人冷笑一声,声音很轻,却不容反驳道:“我问你买,你不得不卖。”
“为什么?”白焆斜过脸来看他一眼,看他身上筋骨不错,似是剑术很有造诣的人,但她也不是吃素的,况且这里还有这么多人看着,所以追加了一句:“凭什么?”
“没有凭什么!”那人道,后退半步,适合拔剑,却忽然视线往边上扫去。
白焆也看向身侧,非是警惕性不够,而是她也感觉到了另外的人的靠近,一眼看去,看到是那二楼的儒雅公子已经带着卓云轮一道,走到了一楼,背手来到她的身边,却没有看她,而是看那问她话的男子,补上一句:“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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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儒雅男子,虽不知道姓名,白焆却料定他一定是位有身份的男子,衣着不说,身上一股自然天成的气质,就不是寻常人家的子弟该有的。
那上前想要强买白焆身上剑的年轻人被那儒雅男子的气质所摄,也不由后退一步,但他咬着牙,手也放上剑上没有放松,说上一句:“因为我愿意出钱。”
“这世上不是所有东西,有钱就能买得的。”
那儒雅男子说,言罢,他不需那年轻人问,自己转头过来,和颜悦色问白焆:“姑娘手上的剑,若是我要买,多少钱能买得?”
你给三千两金子吧。
白焆心里这么想,话到嘴边,却皱了眉咬咬牙道:“这是一位非常有身份的大人借我暂用的剑,不是我的东西,无论何人,花多少钱,恕白焆冒犯,于理于义不合,我都是不能卖的。”
“一万两金子也不能吗?”那儒雅男子问。
小舒瞬间站了起来,嘴里的饭都掉了,打着手势表示可以。白焆也……
卫宗玄啊,卫宗玄,你这把破剑,我都用它插过人雕,还染过经血了,卖给人家也不过分吧,对吧?
“不行……”白焆都要哭了说。
她这边真的要哭了,那边儒雅男子看她,却忽然笑开了颜,然后就是转头,对那年轻男子道:“白姑娘说了一万两金子都不卖,年轻人你就不要再继续纠缠了。”
没想,那年轻人原本脸色已经煞白,听他这么一说,却冷笑一声道:“一万两金子,是人都知道是开玩笑,白姑娘自然是不会信。”
说罢,他转向白焆才说了:“我出三千银……”五字,忽然听得一声长笑。
那儒雅男子仰头大笑,笑过才低下头来,微笑看年轻人问:“你可知我是谁?”
“我管你是谁!”年轻人讲。
儒雅男子不笑了,收住表情道:“我姓曾,名望山,乃是扬州曾天福之子。”
他原是扬州首富曾天福之子!
白焆此时悔得肠子都青了,心想方才一万两就该卖给他才对,卫宗玄即便不爱钱,多交一个首富朋友也不会差啊!
才这么想,那年轻人脸白了又青,青了又白,忽然往楼上某个角落看上一眼,刷一下便拔剑出鞘,指白焆大声道:“我今日定要你手中宝剑,你愿意卖我就罢,不愿卖我,休怪我刀剑无情!”
哎呀呀,你找死?
白焆当即要拔剑相迎却给人一把推到了身后,只听得一声断喝:
“青天白日,你要明抢!我华山卓云轮在此!哪有让姑娘家动手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