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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元三十七年。
八月。
天大旱,恰逢蝗灾。
河东江南等地,禾苗干枯、江流干涸。
尔后,又逢大雨,连绵数十日,江河绝堤,致使数以百万计的百姓流离失所。
朝廷赈灾不力。
且赈灾粮、赈灾银,多为王党之人贪墨。
秋收之日,颗粒无收。
饿殍遍野,尸骨路边。
一时间,流民四起。
……
乾元三十七年。
九月初。
在大乾丞相王兆民的推动下,早已经被尘封数载的“推恩令”,如今竟是重新被拾上了台面。
此次的“推恩令”,在王兆民的主导下,比之当年老皇帝赵普瑞主导的,还要更加激进、偏执。
随着“推恩令”使者一起过去的,是带有刀斧的刀斧手。
大乾根本没有跟三大藩王多余考虑的时间,直接便是要开始裂地封国。
并且,附加条件之苛刻,是三大藩王所不可能那个接受的。
一旦违抗,便是要刀斧加身。
这不是“推恩”,而是“削藩”。
只不过……
在藩王的封地砍藩王,仅凭几个刀斧手,未免太过可笑了。
并且。
如今的大乾,也已不是当年的大乾。
大灾之年,民不聊生。
而老皇帝沉迷于炼丹,追求长生,早已经不再管理朝政。
朝堂之上,王党为祸,排挤清流。
边军之远,更是沦为了王党成员的赚取财货的工具手段之一。
国师颜斐,在全境内大兴土木、攻伐不断,榨取鲜血。
王相之流,更是让大乾王朝笼罩在一片乌烟瘴气之下。
数载时间,使得大乾军备废弛、文恬武嬉。
为了炼制【长生丹】,大量的苛捐杂税、徭役劳役,更是让大乾境内生民沸腾,百姓苦不堪言。
这大乾,早就已经是烂透了。
想来,若不是监国太子赵灵峰竭力维持,否则,大厦早已崩塌。
一个王朝,由初生到强盛,或许需要数十载的努力;但由强盛到衰败,则只需要一代暴君奸臣便是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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