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一切跟镇北王有过友好关系的人物,他都是让自己手下人避而远之的。
镇北王见他如此,也是一时间觉得对方还算识趣。
他起身,缓步来到了王兆民跪倒的面前……
“王……王上。”王兆民讨好笑道。
镇北王轻轻拍了拍他的大乾相服上的灰尘。
说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语。
“这件衣服,可惜了。”
王兆民初听时有些没有听懂。
镇北王一时言罢,也沉默不语。
良久,王兆民觉得一直这般沉默太过于不好,才试探性地开口道——
“王上不必觉得可惜,这衣服脏了没事,小人我还有很多了。”
严无鹭闻言,莫名笑了一声。
“这相府很大呀,比当初秦府都还要华贵得多。”
“……想当年,秦相,也是一代名相。然后是张正。”
镇北王严无鹭说着。
他忽得一手按在王兆民肩头,别有深意地开口道:“……王大人,好好干。以后史书中,你一定会比秦相、张相更加出名的。”
王兆民闻言,一时间大喜过望。
他下意识认为,自己现在所为,都是在为王上登临大位做准备。
以后,自己定然是王上登基的第一功臣!
自然也就会比一个前朝丞相有名得多!
“小人谨记王上所言!多谢王上栽培!”
兴许是这一句“夸奖”,让王兆民信心大增。
他不由鼓起勇气,好奇且卑微地询问道——
“小人斗胆,不知王上深夜前来寻找小人,是为了什么事吗?”
“来金陵,看看故人罢了。”
“……当然,还有就是告诉王大人一声,你可以开始着手推动削藩了。”
镇北王言罢,拍了拍王兆民的肩头,一句话也没有再多说。
蔚蓝金色涡流出现。
镇北王随即便是消失不见。
王兆民愣在原地半晌。
他内心对于这位神出鬼没的镇北王感到害怕。
但是,转而,他又突然在想,“王上话语中的‘故人’,莫非……指得就是老子王兆民?!”
“哈哈哈哈……”
王兆民起身,叉腰大笑。
不过似乎笑得太厉害了,一时间不由岔了气,连忙拍胸咳嗦。
王兆民房内左右看看,发现自己的新纳的小美人早已经睡熟,不知道是不是被打昏了。
王兆民刚刚被镇北王严无鹭一吓,也是瞬间醒了五分醉意,性致全无。
他叹了一口气,灰熘熘回到自己房间去。
临出门之际,王兆民勐地回想起来——遭了,忘记跟王上要“豹胎易筋丸”的压制解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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