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那个人,他伺候了这么多年,再了解不过。他给你派了任务,就不会管你任务有多难,他只看你能不能办成。
若是这次,他不能顺顺利利地带越州王进京,陛下才不会管这些异族多凶残无礼,只会责怪他废物。
“不过。”王茴话锋一转,“倒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
周太监眼神一亮:“王将军请说。”
王茴面上露出一股属于武将的傲慢:“这些异族人,虽然仗着越州天险,对大靖多有不敬,但真论实力,对上大靖军队,也不过螳臂当车而已。他们也不愿意再与大靖起冲突。”
“方才,那人的意思是,我们人不能进去,但可以把圣旨交给他们,让他们送去给越州王。”
“万万不行。”周太监再害怕,也不敢将圣旨交给别人。
这可是圣旨,若是圣旨出了什么差错,他也活不成了。
对于王茴的话他倒是没有怀疑,也并不意外即便这些异族如此跋扈,也不敢动越州王。
他们或许不会尊重一个年幼没有实权的越州王,却也不会伤害他,多半是找间宅子供着,眼不见为净。
这就是皇权时代,皇族身份的特殊。
王茴也不意外他会拒绝,问:“那公公可要亲自和他们交涉?”
周太监面色又开始发白了,他看着王茴,强撑着说道:“咱家久居深宫,对越州并不了解,此事还得仰仗将军了。”
听得王茴的亲卫一个个在心里翻白眼。
他们早就看着阉人不顺眼了,先前看人都是抬着下巴的,现在知道谁才能保他的性命,又舔着脸来交好。
不要脸。
将军这次却意外的好说话,亲卫们多有猜测,将军怕是另有打算。
也就是周太监根本不了解王茴,一个宁愿自己在峪州苦熬十几年,也不肯低头向家族求助的将领,怎么可能会对他折腰?
王茴便独自打马过去了。
周太监被众人围在中间,此时正是烈阳当空,他只觉得眼睛一晃,有什么光点从脸上闪过去。他心里一惊,顺着看过去,见到了林中藏着的,锋利的箭矢。
周太监冷汗一下子出来了。
他原以为,有王茴和两百士兵护送,此行定然稳稳当当。现在看来,万幸没有同这些异族人起冲突。
谁知道这山里面,究竟藏了多少人!
王茴回来得很快,他告诉周太监,白遗族不肯放人进越州,但是他们可以退一步,送越州王出来。
周太监被方才自己的猜测吓了个半死,生怕自己不同意,藏在林中的那些刽子手就会杀出来,要了自己的命。
听王茴这样一说,他立刻点头:“可以!”
左右他只要能把旨意送到,能把越州王带走就行。
至于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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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他什么事?
“是这样的。”王茴说道,“此处去越州城也要几日路程,周公公是随我等在这里等着,还是去峪州等越州王殿下过来。”
得知事情能办成,周太监又恢复了冷静,姿态也再次摆了出来:“咱家一进这山中,便觉呼吸不畅,心肝也疼,怕是不能在此地长留。”
他点了点两个跟随自己来的小太监,命他们在此处守着,自己跟着王茴拨给他的五十亲卫,迫不及待地走了。
见周太监身影离去,亲卫抱怨道:“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