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语和秋文彦发生争执后,选择独自回国,这趟行程她没有通知任何人,只是在孕晚期的时候住进了一家私立医院。
而生产当天,她和姜家夫人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难产,所以整个医院上下乱做一团。
只是很可惜,最后江雪语羊水栓塞去世,由于随身的物品里没有任何身份证明,又加上为了掩盖医疗事故,这件事情被草草压了下来。
两名婴儿也因为混乱中,弄错了身份。
姜宁看完这份资料,胸膛里面翻涌着各种情绪,彻底让他坐立不安,这与他想象中被抛弃的背叛不同。
他看着资料里夹着女人的照片,这就是他的妈妈。
姜宁几乎是一夜无眠到天亮,第二天一早,他什么都没有吃,买了一束花赶往了墓地。清是的气温很低他的身上只披了一件随手拿的棒球服,但他感受不到冷意,只是机械地往前走。
寂静无人的墓地被薄雾笼罩着,走过雾气,他在基碑前遥遥看到了一道人影。他何偻地蹄坐在碑前,身上穿的衣服还是昨天那套,但已经不复以往的儒雅。
秋文彦不知道在这里枯坐了多久,他抱着墓碑,身上都是凝结的露水。
对不起,对不起……他闭着眼睛,有些神志不清地喃喃着。
姜宁皱起眉头,他昨天看资料的时候警到了,秋文彦在后来的这些年身边没有别的女人,除了工作填满生活之外,整日活在自责愧疚中。
眼前的男人是他在世界上仅存的血脉至亲。姜宁没法真的转身就走。
他喂了声,≈
34;你死不了吧?
秋文彦似乎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姜宁只能弯腰去碰他,然而他很快就发现不对劲,他的衣服湿漉漉的,体温却高的反常。
“真的是疯子,”姜宁气得丢下花,将人扛起来塞进车里,将车里的暖气开到最高,剥下身上的外套往副驾驶一丢。
你最好给我清醒一点,活着到医院。
秋文彦只觉得迷迷糊糊中似乎听到了姜宁的声音,他喊道:小宁,小宁……
“吵死了。”
冷漠的声音让秋文彦睁开了眼睛,他看到了穿着单衫站在病床旁边的姜宁。这是做梦吗?
“小宁,”他似乎忘记了自己的处境,不顾手上还扎着输液管,抬手乱动,
姜宁喷了声,你再动一下,我立马就走。反正人他救活了,之后怎么样就和他没有关系了。
秋文彦听到他的话,立马就不动了。这时候医生拿着单子进来,你是秋文彦的家屈吧,来,在这里签个名。
“我不是。”
“你不是?你不是你把人送过来?”医生皱眉,“你们之间的矛盾不要影响我们做事。”姜宁不得不提起笔,签了自己的名字。
医生离开后,秋文彦道:小——
姜宁冷冷警了他一眼。秋文彦只能闭上嘴,过了一会儿憋出一句,“谢谢。”
不客气,”姜宁冷冷地补了一句道:“就算是路边的小狗生病了,我也会送去医院的。
两人又陷入了沉默,姜宁靠着窗,懒懒抬起眼皮,看着外面白寥的天空,忽然有点想要抽烟的冲动。
但这是医院,而且他也不会抽。这是一种想要找发泄口的情绪而已。
这时,门外焦急地跑过来一帮西装革履的家伙。
“秋先生,您没事吧?”老周脸上焦急万分,但看到站在旁边的姜宁,忽然整个人站直,弯腰鞠了个十分标准的九十度躬。少爷,欢迎您回来!
然而跟在他身后的一帮人像是收到什么启发,跟着弯下腰,少爷,欢迎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