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存在任何意义上的抚养关系。
秋文彦连忙道:“我不是要捆绑你,但你是我唯一的儿子,我怎么会不要你,我——”
撕拉。
姜宁当着他的面,将那份亲子坚定撕碎丢进垃圾桶里,冷漠道:“你搞清楚,现在是我不想认你。
他不需要知道是什么理由,也不想知道,他现在已经不需要这些亲情了。
姜宁说完转身上楼。他回到二楼重重把门关上,世界仿佛又恢复了一片漆黑和寂寥。
房间里安静得可怕,姜宁躺在床上闭上眼睛,眼前重新浮现刚才看到的鉴定结果。他用手臂挡住眼睛。为什么不在他需要的时候出现,偏偏要在这种时候打乱他的生活?
是为了什么?为什么又来找他?秋文彦不是很富有吗?想要从他身上拿走什么?
屋外传来一串清浅的脚步声,在他的房门前停下,敲了敲。姜宁,我可以进去吗?陆知寒的声音隔着门传来,将他混乱的思绪拉扯了回来,回到了现实。
姜宁的声音发闷道:门没锁。
话音落下,陆知寒推门进来,逆着光只勾勒出他一个人的身形。他身边并没有跟着其他人。陆知寒开了一盏头顶的夜灯,亮度不至于刺眼,他合上门走到床边。
两个人就这么静静坐了许久,终于,姜宁先开了口打破了宁静。他刚才找你说什么了?
陆知寒道:他给我看了报告,感谢我对你的照顾,用接下来的合作案作为谢礼,希望我能让你同到他的身边。
这就是姜宁进来前的全部内容。只是他们谁都没有想到,姜宁抵触的情绪会这么激烈。
在这段时间的收敛和沉淀中,陆知寒都快要忘记了姜宁由始至终都是锋利的,他的喜怒都十分鲜明,而这恰恰是他和所有人都不同的地方。
不会因为利益而做出迎合,他始终都是他。
陆知寒回答后过了许久,房间又陷入了寂静。
姜宁想要知道他是否有答应收下那份价值不菲的“谢礼”,但是又害怕听到的答案不是自己想要的。
他缓缓起身,手臂环住他的腰,贴着陆知寒的后背。你要把我丢给他了吗?
就像是以前被丢掉一样,如同废弃的垃圾,丢他出来自生自灭。
感受到身后人的小心翼翼和紧绷,陆知寒侧过身,如同安抚受伤的野兽一样轻轻抚着他的脊背。只要你不想走,我这里的门就会一直为你敞开。
姜宁将脸埋在他的脖颈,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沉沉的呼吸声已经暴露了他此刻的情绪波动很大。
他一下下抚着姜宁的背,感受到衣领隐隐的湿意,是他坚硬外壳下不易露出的柔软。
陆知寒声音放得很轻,宇宙第一超级无敌帅又变成小哭包了?
“我没哭。”
姜宁的声音哑的不像话,带着浓浓的鼻音却还不忘记嘴硬。陆知寒顺着他嗯了声,没哭,是我说错了。
姜宁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后,也有点不好意思了,好在房间的灯光比较暗,周遭看得都不真切。陆知寒递给他湿巾,擦擦脸。
姜宁接过擦着脸上的泪痕,他想这辈子的脸大概都在陆知寒的面前丢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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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感觉好点了吗?
嗯。
陆知寒拿出了文件夹,里面是一沓纸,他放在床头,“这里面是你亲生父母的一些资料,和关于丢下你的事情始末调查,
他起身,揉了揉姜宁的发顶。选择交给你自己,如果你想看就看吧。
陆知寒起身合上门,将发泄的空间留给姜宁。
随着脚步声远去,房间里又恢复了一片寂静,姜宁的目光落在床头的那沓纸上。里面装着他所有想知道的东西。
姜宁打开灯,忍着眼睛的酸胀感,拆开了文件袋,也拆开了一段尘封的往事。